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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着每天找点空闲时间在巨石前捻磨，程山月明显感觉身体里那股力量有些变化，从前她知道自己有力量，堪称怪力少女。
但现在几乎都能感受到身体里那股力量跟条小鱼似的在体内游动，慢慢壮大。
“宿主大大，你今天上午是不是还要考试啊？”
“嗯。”
《本草纲目》看完之后老爷子就说想要考校她，她这几天又快速的过了一遍发现她的五感是真的都有提高。不说其他的，就这记忆力若是从前估计还要再看两遍才能有信心面对老爷子的检查。
外婆这会已经去学校了，她左右无其他事情便带着书本直接去了老爷子家。
“爷爷？”
老爷子家的门一推便开，程山月估计这是老爷子给她留的门。
“哎，在草药房呢。你过来吧。”
老爷子这个院子和程家的构造相差无几，据外婆所说他们家这个房子还是外公未发迹之前的，后来留作祖宅一直未曾动过。
草药房就在门西边跟厨房相对的地方，但是要比厨房大一些。程山月推门进去，一股干草药的味便传了过来。
“爷爷，你在干嘛？”
程山月进门发现小方桌前倒腾着什么东西，走过去问道。
“丫头，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老爷子没有回答她，反而是直接考试，拿着个状似腐烂之物形同树皮之类的东西严肃发问。
“没药。”程山月想了想又继续道：“橄榄科植物没药树或者爱伦堡没药树的胶树脂，其功效为散血祛瘀，消肿定痛，主治跌打损伤、金疮、筋骨、心腹诸痛、目障、疥痈肿痛、闭经。”
老爷子赞扬看了她一眼，第一次见草药的实体形状能这么快反应过来，还不错。却是没有开口，放下没药，另拿一物张口再问，“这个？”
程山月扫了一眼小方桌，明白上面摆着的各式草药就是要考校自己的试题，专心应对起来，“紫花地丁，，气味苦、辛、寒、无毒，主治黄疸内热。用紫花地丁研磨，每服三钱酒送下。另可治疗痈蛆恶疮、疔疮肿毒及喉痹肿痛。”
她话毕，老爷子又拿起一物，“木贼，味甘、微苦、无毒，主治目昏多泪、急喉痹塞、泻血不止、大肠脱肛、妇女血崩、小肠疝气、月经不净。”
接下来，老爷子又接二连三的在小桌上拿了好些物品，她一一作答，中间也不见有什么卡壳的地方。直到老爷子拿起桌上最边角的一小个黑豆似的小物，“这个？”
她顺手接过，在鼻子上一嗅，“嗯……王不留行，气味苦、平、无毒，主治鼻血不止、刀伤失血、妇女乳少、头风白屑痈疥诸疮及疔肿初起。”
程山月当然记得此味，她当时还发笑来着。王不留行以其善于行血知名，取意为，虽有王命不能留其行。还可以和穿山甲同用，通乳十分有效。
“哈哈哈！不愧是我们家丫头，干得不错！”
转眼老爷子精心选取的草药被考校完，目前还没有出来个能难住小丫头的，老爷子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虽然目前只是检查了《本草》六部中的草部，但是莫说日常用药主要是草部。
就算是再考校小丫头其他的知识，相信她也不会有任何问题。老爷子有信心！
不过……不知道这丫头愿不愿意趁此把他的一身武艺也一并继承了去。
“那我可以跟着爷爷学习怎么使用医术治病救人了吗？”
饶是程山月经历了不少事情此刻也忍不住有些激动，已经是自己感兴趣又做了不少准备。
谁知刚刚还高兴的屁颠颠像是对继承人有了希望和盼头的老爷子又支支吾吾起来，程山月心里咯噔一下，“老爷子……您不会是骗我吧？”
“你这个丫头说什么呢？！我老头子骗谁也不能骗你啊。”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站起来来回转了两圈又坐下。
程山月赶忙拍马屁，“那是，我就知道爷爷您一言九鼎，怎么可能会跟我开这种玩笑。”
“哼！”罢了老爷子又是一叹，“只是这中医之术辅以内力才有行筋脉通气血之效，你又不愿意学习武术，事倍功半啊。”
“那我能只学内力不学外家功夫吗？”
见他引以为傲的武术被小丫头数次推脱，老爷子气的一愣一愣的，“小丫头，我跟你说多少人求着想学爷爷我都不愿意教呢！”
不待程山月解释他又觉得不对劲，“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不愿意学习武术？”按理说，小丫头对于中药这么需要下苦功夫的知识都愿意学习，为什么不愿意学习武术？
程山月知道老爷子今天这个架势就是要问个究竟了，她也没有敷衍了事而是认真道：“爷爷，您知道的外婆她不同意我学习武术。”
老爷子一急，想反驳说孩子外婆那时头发长见识短，但是程山月继续道：“另外，异术之事我尚未弄给清楚明白，贪多嚼不烂。”其实也是她本身外家功夫不错，手上力气又不小，足以自保。
但这话一出比外婆的阻拦有效很多。
主要也是外婆和老爷子争执了这么些年，理由早就在嘴里嚼烂了。老爷子虽然也心疼小丫头，但是唯有自强才能自保，这是必然。
他始终希望丫头自己强大起来，不惧风雨。
但是没想到丫头是这么想的，他顿了顿，慎重开口道：“这样，我看你记性不错。回头我把内家心法给你，你琢磨明白。只连内家功夫就是多费些心神考究，既不耽误你研究异术，又能助力于中医之术。”
见程山月面带犹豫之色，老爷子灵光一现赶紧道：“你上次不是跟一诺去我王家？见没见你诺哥的一身轻功？飞檐走壁都不怕！”
程山月顿时眼睛一亮，她想学！
老爷子见有门道又沉住气，半是淡然半是诱惑道：“你说的也对，学一门专一门贪多嚼不烂。只是可惜了轻功好用又好学，只需要背会内功心法，琢磨内里门道就行了。”
最后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似是无限可惜。
818见她和爷爷讨论奇奇怪怪的蓝星异术就竖起耳朵听起来，这会却在她脑中笑岔了气。连智脑都听懂老爷子什么意思，她能不明白？
她忍住到嘴边的笑意，小脸严肃庄重道：“你说的对，爷爷。这样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