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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主人可以死
如果李笙选择了“灵魂”，那怕不是要带着慕夜澜远走高飞，免得后面慕夜澜换回了原来的身子，他又要把爱恋埋在心底。
如果他选择了“肉体”，知道慕夜澜的躯体里的灵魂不过是个女人，没了敬畏之心，直接强行扑倒，呃，画面光是想想就刺激啊。
失身不可怕，男女之间酱酱酿酿她是知道怎么进行的，而男男，可是只在漫画和书里见过，她现在可没做好心理准备。
刚推开门，苏惜言刚迈下了第一个阶梯，便听到背后的声音。
冷淡的，几乎掩盖不住怒火的女子嗓音。
“楚黛。”
苏惜言内心咯噔了下，她缓缓地转头，强作淡定，“我在。”
达芬奇怎么不知道提醒下，说不在就不在！
慕夜澜斜靠在朱红色的梁柱上，双臂交环在胸前，“你跟踪朕？”
午后的阳光倾洒在他白皙的脸盘，蓝色的太监帽底下，朱唇黑眸，那柔和美艳的面容一刹那不似凡间人。
美人兮，入目难忘……
他耳前落了一缕碎发，似乎是扎头发时不慎落下的，整个人不经意间看起来有几分慵懒。眉毛中央细看有抹红点，应该是因为月事期冒出来的小痘痘，仿若眉心一抹朱砂痣。
连长的痘痘都会挑位置，好看的人真是连痘痘都偏爱她，不忍心破坏她的颜值啊。
两人双眸对视，空气里似乎有根弦在逐渐绷紧。
苏惜言沉默了一小会，对他眨了眨眼，真诚道，“陛下，我只不过睡醒了见你不在了，担心你的安危。你怎么能质疑我的真心？”
“天知道，我多么想睡觉。”她说着还打了个哈气，只可惜没能挤出一滴眼泪。
慕夜澜静静地看着她，嘲讽道，“你跟着朕，是不是害怕朕被外人撞见，直接打昏了送进天牢，遭受皮肉之苦？”
“……”我可没想那么多。
但苏惜言还是点头道，“对啊，就是陛下思虑的那样。”
“是么。”慕夜澜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转身一甩衣袖，进了屋。
那神态好似在说，得了吧，别装了，就你那小伎俩还入不了本皇的眼。
那你趁着我睡着时偷溜出来做什么？苏惜言想不通，慕夜澜为何候没走远，反倒候在门口守着她。
难道是出来透透气，或者单纯为了用此行为彰显他的机智？
要是后者，这也太蠢了吧。
苏惜言跟在他身后进了屋，脑海里询问达芬奇，“达芬奇，你说，慕夜澜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直到坐在了床上，达芬奇才给了一个敷衍的回答，“静观其变，之后就清楚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那么安静。该说话时也不说话，叫你也不应。”苏惜言道，“神神秘秘的，态度敷衍，你是不是在偷看小视频？”
达芬奇苦笑，“没有，主人。我也想看小视频啊，可惜系统工作期间不能看视频。”
她一提起小视频，他的内心就在滴血。
苏惜言不满问道，“那你为何过分沉默？”
达芬奇老实道，“主人呢，从今早我就发现自己内部的思维程序在受到干扰，后来查了下发现不知何时进了个蠕虫病毒。我担心放任它不管，造成不良影响。”
苏惜言无语道，“……你们系统还会中病毒啊。”
拥有自我思考能力的智能系统，已经是顶尖的科技了。
达芬奇苦笑，“我们系统也就是程序而已。只要是程序，那免不得遇到病毒。不过，这种能够突破外部屏障，藏在我体内的病毒，我也是第一次碰到。”
苏惜言道，“那你加油杀毒吧，别因为病毒，丧失了自我意识。”
她还能说啥，连病毒都出来了。
哎，她算是明白了，系统啊，都是指望不上的，他们存在的意义也许就是让执行任务者感到不寂寞吧。
达芬奇模拟出抽泣的声音，“谢谢主人，那小奇继续去杀毒了。”
“去吧。”苏惜言道，“要是有大情况，你一定记得提醒我。”
达芬奇应道，“好。”
他的心声：我尽量。保护小视频才是第一要务，主人可以死，任务可以失败，小视频只有一份，丢了就再也找不回了。
而外面，慕夜澜坐在床边沉默无语，直到皇城里的钟声响起。
他站起身来，轻声道，“你过来。”
苏惜言走到他身侧，“怎么了？”
“朕的带子没绑好，你帮朕重新绑下。”慕夜澜面不改色地扯开胸口衣领。
之前下床时太急，他也没法耐心绑好胸，随意缠上的结果就是，缠得太松了，走着路都能感受到它的波动。
一颠一颠，惹得他心乱。
睡醒后他本想偷偷去见下李笙，结果因为胸口的波动带来的烦躁，害得他只得作罢。
苏惜言笑眯眯解开他的胸口，见慕夜澜瞬间紧闭着眼，睫毛不经意颤动，笑容的弧度越加放大。
性格是难以捉摸了些，表情总是很可爱。
把胸前的带子解开，重新温柔地缠上。
耳边传来慕夜澜的声音，“别太松。”
“好。”
苏惜言加大了手下的力度，只听慕夜澜一声吸气，准确地形容是娇喘，她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也没怎么使力啊，他反应怎么这么大。
慕夜澜抖着睫毛，低声道，“你是想把朕勒死吗。”
“……不是。”
苏惜言稍微放了些力，在战战兢兢中总算把他的胸绑上了。
帮他理好衣服，她不自觉抬起手背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珠，抬眸却见慕夜澜光洁的额头上也全是细密的汗水。
不容易啊。她感叹道。
慕夜澜恢复了清冷的表情，“走吧，去御书房。”
奏折还剩下些，他要今天全部批完，递交给下面。
担心小乡小县的地方官呈交的折子中途被上层阻拦掉，自他登基后，便下达谕旨，乡县一级的奏折无需经过上一层官员审核，统一直接送到他这里。
奏折的数量是多了些，但了解百姓的机会多了，乡县的办事的效率高了。
“那你帮我找本书，图画多点的。”苏惜言道。
御书房的书不给看，那其他的书总行吧。
“床头右侧的，你随便挑一本。”慕夜澜抬眸瞥了她一眼，轻声道。
……
御书房内。
慕夜澜埋头批阅奏折，苏惜言靠着书架在那里看书。
时间悄悄地流逝。
御书房外，忽然传来三声轻扣。
“臣李笙，有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