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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命令你跪下
“是呀。”苏惜言认真点头，“空中的人还跟我说如果我们肌肤相亲，让彼此的灵魂贴近自己的躯体，效果会更好。也许无需三十六个时辰就能回去了。”
话毕，她抿着嘴真诚地看着他。
慕夜澜微微上扬的丹凤眼淡淡看着她，目光有些冷，“楚黛，你当真觉得朕会信你？”
满口荒唐！
“陛下，我只是把知道的，听到的告诉您。您信了，那我们就试试，若您不信，那我们就维持现状。”苏惜言耸了耸肩，“除了早朝起的有点早，批奏折时有些无聊，我对现在的躯体并没有多少不满。”
老实说，做男人的乐趣她还没享受到，也不着急立马换回去。
慕夜澜沉默了一瞬，“……以你现在的姿态，很快，周围的人便会起疑。你不是朕，不过是一介青楼女子，朝政你不懂，乱下的指令只会扰的朝堂混乱，白涟国百姓因你而受累。文武百官都不蠢，必然会将此事禀报给太后。”
“而太后不会放任你继续当政，必定将你监禁起来。”他淡淡道，“没人会想到你我身体互换，只会觉得你动用妖法伪装成朕的样子。等到那时，楚黛，等待你的便是无尽的酷刑。”
“陛下，你是在担心我吗？”苏惜言嘴角扬起，眉心那道印记越发红艳。
慕夜澜：“不是。”
“船到桥头自然直啊。我不害怕未来，也不害怕被发现的那天，毕竟与您身体互换并非我愿，我只是接受现实而已。”她笑道，“朝政我是不懂，但是陛下你在我身边，奏折你可以替我批改，朝政你可以在我耳边提点，虽然楚黛是一介平民，但并非想以自身之力乱朝政，引发国内动荡。”
小腹隐隐又开始作痛，慕夜澜不动声色地伸直腿，把被子重新盖到了身上。
他道，“楚黛，你很会说话。平时里，便是用这张嘴讨好客人的吗？”
语气里听不出嘲讽。
苏惜言眨巴了下眼，嘿嘿笑了声，“他们哪里需要我去讨好，光是看着我的脸，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陛下，我自认姿色蛮好的。”
慕夜澜淡淡道：“是好看。”
他不相信世上真的有邪术，能让人灵魂互换，而没有任何危险。
他能安稳地活到现在，说明暗中对皇位怀有企图的人不会让他死。
而楚黛，到底是掌棋人，还是被操控的棋子呢……
她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出让他回到身体的方法，他不清楚。
一切，只能等李笙相信他的身份，动用吐真剂或者刑罚逼她说出口了。
“谢谢。”苏惜言看着他笑眯眯，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陛下，你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呢。”
“……”夸你，你还不乐意么。
慕夜澜皱着眉头，拍开她的手，“别碰朕。”
“我没碰陛下啊，我只是看看自己的身体是否体温正常。”苏惜言一脸无辜，“陛下你也可以摸摸我的额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发烧。”
“……不用。”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厚脸皮的女人。
小腹微微有疼痛传来，慕夜澜忽然间感觉眼皮抖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哈气。
为什么他刚睡醒，这又困了。
他努力睁大眼睛，打算睡前再好好立下威。
“楚黛。”
“诶，怎么了？”
苏惜言盯着他看，那双妩媚的丹凤眼微微睁大，睫毛抖着，眼神是清清冷冷，夹杂着朦胧的困意的，有些说不出的可爱。
慕夜澜，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态有多可爱吗。
慕夜澜静静道，“你知道朕是白涟国的王吗？”
“知道。”他一定不知道。
“那朕……”慕夜澜说着话，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气，眼睛里溢出了困意的水珠，“命令你现在给我跪下。”
“……”表情是很可爱，嘴巴却不饶人啊。
苏惜言委屈道，“陛下，你怎么大半夜提这种要求。”
慕夜澜哼了一声，“你跪还是不跪！”
连声音都像是在撒娇诶。
苏惜言很想拿镜子给他看看自己的表情，明明困得不行，还要努力做出威严的样子。
“我跪，我跪。”她无奈道。
默默脱鞋，解了腰带，外衫一甩扔到了一侧的架子上，动作可谓行云流水。
“你做什么？”慕夜澜皱着眉头道。
苏惜言老实答道，“脱鞋，脱衣服。”整个人已经到了床上。
“这样跪下才不会弄脏陛下的裤子。”
“……”
跪坐在床上，因为她的身形高挑，慕夜澜整个人都被笼在她的影子里。
“陛下，我跪好了。”
苏惜言跪坐着，俊美的脸蹭到了他的眼前，嘴唇几乎一不留神就碰到他的额头。
“可以了吗？”
迷迷糊糊中，只觉得热气喷到发梢，鼻间又是熟悉的熏香味，慕夜澜抬手推了推她的胸膛，却感觉她反而越靠近了些。
“滚开。”他不满道，“下去跪。”
苏惜言轻声道，“陛下，我也想下去跪，可是现在的我不能下去跪。”
耳边传来温润的声音，困意之中感觉很是温柔。
他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现在的我是您啊，哪有皇帝向人跪礼的道理。我只能偷偷在床上给您跪一跪，不能在地上跪。”
小腹开始痛了，慕夜澜蹙着眉头，“行了，别跪了，离我远一点。”
“好。”
苏惜言慢慢坐好，整个人挪到了慕夜澜的身侧，抬手把床帘拉上。
瞬间，床铺间暗了下来。
她轻声问道，“陛下，要不我们试试搂搂抱抱的方法？”
慕夜澜显然是困得迷糊了，没听真切她的话。他的身体不知何时躺在了床上，手搭在小腹，有些不知是好的无措放在那里。
半睡半醒的状态。
即便内在是男人，来了月事，果然也提不起精神呢。
扯过床里侧的蚕丝被，盖在了他身上。
苏惜言也躺了下去，手掌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捂了捂，彻底热乎了，这才探进了被窝。
慕夜澜嘀咕道，“别碰朕……”
“我没碰，隔着衣服呢。”
宽大的手掌贴着薄薄的衣衫，在他的小腹上缓缓地揉着。
动作很轻，掌心的温度也很温暖，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慕夜澜舒服地闭上了眼，连潜意识里的反抗和排斥都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