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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杨教授起床梳洗后发现林雪坐在客厅等她出去上卫生间, 想起小丫头凌晨一两点从珠新城走路过来。
可怜的小乖乖。
杨教授疼惜说:“小雪, 怎么起这么早?”
“嗯,上学习惯了。”林雪站起来,准备要去洗手间洗漱。
杨教授问:“我要去晨运, 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林雪答应, 可是下一秒, 想起自己昨天穿着睡衣光着脚丫走过来,尴尬地说:“我没有衣服和鞋子……”
林雪长得很高,家里没有适合她的女装和鞋子。杨教授想了一下,说:“家里有程梓初中时候的校服,应该适合你穿。你就穿拖鞋出去吧, 我年纪大了, 不能跑步, 都是在学校里头散散步。”
林雪应声:“好的。”
“那你先去洗漱,我找找那旧校服放在哪里。”杨教授说完进去程梓的卧室找衣服。
程梓初中的时候一米七几,将近一米八, 林雪一米七四个头,穿上程梓初中的校服有一点宽松, 还算合适。
江大位于老城区,占地面积大,加上又是知名百年老校, 也是市里的一个景点, 平日有许多人过来参观校园。
杨教授和林雪在附近的校园路道散步, 一边走路一边做伸展运动。也有不少职教人员家属在这里散步。大家在这里生活十几二十年了,相互了解这里职教家庭状况。
几个老阿姨见到杨教授带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出来,特别好奇,问:“哎哟,杨教授,这么漂亮的小孩是谁啊,你家亲戚吗?”
杨教授笑笑介绍:“我未来媳妇啊!”
老阿姨再仔细看看女孩的校服,衣服胸口处印着广川六中,可六中是一个初中学校啊?
其中一个老阿姨尴尬地问:“你家儿子不是二十好几了吗?怎么跟一个十几岁的初中生……”
杨教授解释:“没有没有,我家小雪二十岁了,来到我们家刚好没衣服换,我就找了程梓的旧校服。”
老阿姨们也听到重点了,女孩一大早在程家没衣服换,也就说明她在这里过夜。
一个女孩在男朋友家里过夜,不就是证明感情好吗?
老阿姨们笑着说:“看来你们家好事近了。”
林雪不是小孩子,听明白几个老阿姨的话,老脸都红了。
杨教授眉开眼笑,见牙不见眼:“哪里哪里,小雪还在读书呢,我家程梓还要等好几年。”
“现在有不少大学生在校的时候结婚了,那个住在7楼的李教授前一段时间带了几个大四学生批改论文,其中有一个上大四就结婚怀孕,顶着个大肚子去参加论文答辩。人家还说,早点生孩子安心找工作,已婚已育录取机率也高,现在的孩子真会打算。杨教授你明年不是退休吗,正好程梓早点结婚生个孩子,可以在家带孙子了。”
杨教授笑笑没说什么,直到几个老阿姨走了之后,跟林雪说:“小雪,阿姨我不催婚,你跟程梓好好相处就行了。”
林雪想起之前程梓跟别的女人去相亲,最后他提出要林雪假装他的女朋友去应付家人。说杨教授不急,是骗人的。杨教授考虑到林雪年纪小,肯定不会想着这么早结婚,所以只能顺其自然,不能逼婚。
散步后,杨教授带着林雪去菜市场买菜,外面的人不知道杨教授的职业,只是把她当作一个老顾客。程梓从小不黏父母,从来没有跟杨教授出门买菜,今天看到有个漂亮的校服女孩跟着她,卖菜肉的档主说:“阿姨,你女儿啊,长得真漂亮。”
杨教授笑得合不上嘴。
买完菜之后,杨教授带着林雪去附近的服装店买了一些女装还有鞋子,毕竟儿子也说了,他们两个在闹矛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好,给她买一些换洗的衣服在家里住一段日子。
杨教授跟林雪回到家,见到客厅中央放着一个粉红色的旅行箱,家里没有这个箱子,杨教授问在客厅看报纸的程教授:“老程,哪里来的箱子?”
程教授看了一下箱子,推了一下老花眼镜说:“刚才程梓拿过来的,说是小雪的东西。”
杨教授再问:“他人呢?”
程教授回:“回去了。”
“这孩子真是的,惹小雪生气了,还不过来哄人,像你一样,一点都不开窍!”程教授顺便把那两父子给骂了。
程教授:“……”
我是躺着也中枪吗?
林雪把行李箱拖去卧室打开整理,里面有内衣裤和衣服,还有拖鞋和运动鞋,手机和充电器。
里面还有一个牛皮信封,有点厚,她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小叠百元钞票,大概一万块的样子。
林雪拿起手机给程梓发微信。
【小雪:干嘛给我钱,分手费吗?】
【橙子:不分手,打死也不分手。】
林雪也不想分手,可是程梓这个人也太没分寸了,害到她白白伤心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来,她对“程航”又爱又恨,第一次有男生对她这么好,耐心教她功课还有做人的道理,还会经常弹吉他给她听。可是,他又是一个花心男,欺骗小学生感情,特别恨他!
【小雪:那你给我钱干什么?】
【橙子:给你花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雪不回复了,生气,她就是生气了。虽然她家道中落了,可不代表可以用钱打发她。
钱这东西,以前她也很多,任性起来,一天刷二三十万也有。
这一万块,要是放在以前,勉强算是一个零头。
【橙子:上次给你弹的那几首歌是给周斌斌新专辑用的,我打算在作曲人那一栏填上你的名字。】
【小雪:不用了,我又没有帮上什么忙,写我名字干什么?】
林雪只是帮他处理了一些小细节,把曲子变的更自然一些。
【橙子:有钱分的,要不要?】
【小雪:既然,程大神要带我玩,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向人民币跪拜!
*
虽然这几天林雪会跟程梓微信联系,可是还是很生气,不想回去程梓的公寓,而且她在程家挺好的,可能从小缺乏母爱,杨教授对她很好,她喜欢跟杨教授每天去散散步,一起研究做新菜。
唱片公司一哥周斌斌,最近筹备发新专辑,作为周斌斌的御用作曲人程梓也没闲着,他和林雪两人合作的歌曲被公司通过了,他现在每天都要在公司给曲子编曲,也没有空去找林雪。
李钦锋平时要管理家族企业,唱片公司开着玩,很少关注唱片公司的动向。李钦锋年轻的时候是个音乐爱好者,后来认识程梓之后,觉得程梓很有才华,程梓的作品很和他胃口。每次程梓完成作品之后,都想第一时间听到,所以有了这么一个习惯,每当程梓完成整条曲子之后,就会拷贝一份给李钦锋。
程梓约了李钦锋去酒吧喝酒,顺便把录制好的光碟交给李钦锋。李钦锋接过,见到装碟子的盒子上写着一些光碟信息。
「桃花般的暗恋」「祈祷」……
有好几首曲子,最后的署名是程梓/林雪。
李钦锋皱眉,他知道程梓有跟林雪联系,至于他们两个处于什么关系,就不太清楚。外界传着林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好像去读音乐了。李钦锋对林雪印象不好,并不觉得林雪有这个能力作曲。
前段时间,林雪破产了,说不定为了出名,勾搭上程梓。
“你要带新人吗?”李钦锋没有挑明程梓和林雪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婉转地问。
程梓耸肩:“没有啊,的确是她帮忙的,她的确很厉害。”
“是吗?”李钦锋半信半疑。
程梓很自信地说:“你回去听,就知道了。”
“好吧!希望不要辜负我期望。”李钦锋收起光碟,拿起酒杯喝酒,跟程梓闲聊:“你跟林雪怎么回事?”
程梓回答:“男女朋友。”
“你厉害,还把她弄成女朋友,不过那女人,玩玩就好,别太认真,毕竟那女人……”李钦锋不经意说出。
程梓强调:“我不是玩的,认真的!”
李钦锋有点激动:“你疯了吗?难道你还想娶她?你又不知道她家欠银行几个亿,还有一大堆债主,你以后怎么还这笔钱?”
程梓回答:“我问过律师了,那些是婚前欠债,跟我无关,而我那些事婚前财产,互不干扰。以后她愿意工作还钱,或者不工作都没关系,我养着她就可以了,反正我自己的钱不受影响。”
李钦锋嗤笑:“你想着也太天真了吧,你以为那些债主会这么轻易放过林家那两父女?你有没有想过日后有她住的地方被泼红油,天天打骚扰电话催她还债?还有,最近有些地方出政策,失信人员子女也有限制,不能上贵族学校。明明有能力给他很好的教育,却因为有一个失信的母亲,不能去很好的学校,你这样对得起你的孩子吗?”
程梓沉默了,的确是他想得太天真了,林雪家里那个坑很大,他根本没办法帮忙。
可是他不想放弃林雪,他们错失了很多年,不想放手。
当晚,程梓没有回去公寓,而是回去程家。
老人家睡眠浅,加上深夜屋子里很安静,听到玄关的门有人用钥匙扭动。程教授醒过来出来客厅开灯,见到是程梓回来了,问:“你怎么过来了?”
程梓喝了点酒,有点醉:“这里是我家,怎么不能过来?”
程教授问:“我是问,你怎么这么晚还过来?”
程梓没有回答程教授的问题,问:“林雪呢?”
程教授:“早就睡了,哪里像你这样,喝到三更半夜才回家?”
程梓摆摆手:“你回去睡吧,不用理我!”
程教授不屑一笑:“我不理你,你还能长这么高大?”
小两口闹别扭好多天没有见面了,程教授也不是那么不通气的人,回去卧室睡觉。
程梓摇摇摆摆走回自己的房间,客厅的灯光照入房间,见到林雪抱着一个乔巴大公仔在床上睡着,这不是他以前送给她那个嘛?去哪里找回来的?
想起家里隔壁就是女生宿舍,说不定她是偷偷回去宿舍拿过来的。
程梓来到爬上床,躺在林雪旁边。林雪被他身上的臭酒味熏到了,睁开眼睛,见到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吓到胆子都破了,尖叫了一声。
很快地被人捂上嘴巴。
程梓另外一只手打开床头灯,说:“别叫,是我!”
程教授夫妇听到叫声,知道是程梓回来找林雪,没有出来看个究竟。
林雪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吓死我了!”
“想我了吗?”程梓拿开林雪抱着的大乔巴,把女人拥入怀里。
“放开我,臭死了!”林雪特别嫌弃他身上的酒气。
程梓问:“林雪,你还想不想做/爱,我想了!”
说到这件事,林雪就生气了:“程梓,你有毛病啊,我之前给你,你不要,现在我在生气,不理你,你给我滚出去!”
程梓没有听林雪的话,直接堵上她的唇,不让她继续说话。
他的手,很自然地探入女人的衣内,抚摸着那团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