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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问道,“来医院做什么?”
雷绍衡扭头扫向她,口气冲冲地道,“来医院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看病!”
“你看病?那我就不用上去了!”
雷绍衡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狐疑蹙眉,还是被他带进了医院。
医院的等候大厅里,雷绍衡打了个电话,不过一会儿,有人赶来接应。蔚海蓝一瞧,认出了来人。那日在事务所里,她曾经和他有过一次照面,正是医生孟和平。他仍然是短发肃颜,也许是身上披了那件白大褂原因,总感觉比之前更加英气有型,有种圣洁的感觉。
“这边来。”孟和平走向他们,瞧见了雷绍衡,当然也瞧见了蔚海蓝。
办理了简单的手续,三人上了楼。
来到一间医务间。
直到往椅子上一坐,蔚海蓝这才知道原来是来医院替她看伤。孟和平替她消毒上了些药,而后详细记录着什么。
其实,蔚海蓝觉得这只是小伤,并不需要这么费事。
等到离开的时候,雷绍衡和孟和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蔚海蓝隐约听到几句,却也听不大清楚。
周转了一圈,好不容易回到了瑾园,她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可没想到他放她下来直接调头离去。
当天晚上,大概是六点多了,袁圆却突然来找她。
下人前来通报的时候,蔚海蓝吃了一惊。
袁圆从未来过蔚家,倒不是不想她来,只是蔚家规矩甚多,再加上蔚雄谦严令禁止学校里的同学来家里玩,所以她们三姐妹从来都不带人回来的。袁圆为人爽朗,一向都不在意这些,所以也不介意。但是袁圆竟然来了,这让她感到十分惊奇。
大门口瞧见了她,蔚海蓝也不用再顾及那些约束,拉着她走向蔷薇苑。
“没关系吗?可以进去吗?会不会不好啊?”袁圆也知道大户人家规矩多,轻声询问。
“没事。”
蔚海蓝带着她来到自己的一片天地,袁圆眼前一亮,欣喜地扑上了她的大床,滚来滚去,“你的房间好大啊,竟然比我家还要大!还有你的床,怎么那么软那么舒服,而且还好香!”
蔚海蓝挑眉,“要不要留下来过夜?”
“可以吗可以吗?”袁圆倒是心动,而后又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
袁父对袁圆管得很严,徐明朗和袁圆恋爱那时还偷偷摸摸的,后来各自考上大学才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而后自然被袁父知道了。袁父立刻让袁圆带那男孩子回家,两人喝了一晚谈了一晚。幸好的是,袁父对徐明朗印象不错。不过明确下了令,没有结婚前不许做任何出轨举动。不然的话,他就打死袁圆。所以无论如何,袁圆都是要回家睡的,而她和徐明朗两人虽然老夫老妻了,其实到现在也没突破最后界限,就等着徐明朗硕士毕业订婚。
“喝果汁吧,苹果味儿行不行?”
“行。”
蔚海蓝倒了一杯果汁,袁圆接过喝了小半杯,“你这儿真好,等我和徐明朗结婚了,新房也得好好设计。”
“你还没嫁过去呢,就急着设计新房了?”蔚海蓝笑道。
“我这叫未雨先绸缪。”袁圆说得理直气壮,可是一张苹果小脸还是红了起来。
蔚海蓝又问,“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和徐明朗吵架了?”
“谁和他吵了!谁爱和他吵!”话虽如此,可是袁圆笑得很欢乐。
“那怎么了?”
“那个……”袁圆支吾了好一会儿,这才从包里拿出了一瓶清凉软膏。
绿色的瓶子,中英文的双项文字,蔚海蓝对这瓶软膏是有印象的。
半年前她去纽约的时候,袁圆就特意赶到机场送来给她。可是现在,她又送来这么一瓶软膏,蔚海蓝默然不应,想着袁圆应该是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了,大概是沈逾安找她来的。
不然的话,她怎么会过来呢。
袁圆并没有像前天那么愤慨,这也不像她的脾气,若是往常,她一定跳起来了,嚷嚷着要找路嫣算账。
但是此刻,她捧着果汁杯喝了一口,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海蓝,要不你辞职吧,如果不辞职,以后见了她也就别理了。”
蔚海蓝紧盯着她的双眼,沉默不语。
袁圆被她这么一盯,一下就受不了。
她觉得自己不说出来会难受死。
“得了,我跟你直说了吧。那天海边回来我跟明朗打电话,我冲他发了好久的脾气,徐明朗被我折腾得没辙了,一个不小心下失口说漏了嘴,才被我抓了把柄。”袁圆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若非是屏息聆听,就怕会听不清。
“你去了纽约学习后,沈逾安就来问我要你的联系地址,我没有给他。后来他估计就找到你们公司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路嫣认识了。一回生两回熟,就时常出去。圣诞节过后的几天,他和路嫣去喝酒,喝太多就醉了。两人全倒了,睡了一晚。你也知道的,孤男寡女,又喝了酒,意识也不清了就那样了。后来,两人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耳朵一阵嗡嗡地响,蔚海蓝茫然了。
“再后来,路嫣怀孕了,沈逾安就将这个事儿对家里说了,估计是要给她一个名分吧。结果他姐当天就找上了路嫣,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路嫣就把孩子给堕了。就因为这样,所以沈逾安特别迁就路嫣,路嫣要什么,他都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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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流年已偷换(10)[VIP]
袁圆喃喃说了许多,可是蔚海蓝却只听到了几个关键词语。
怀孕,堕胎……
路嫣曾经怀过他地孩子,曾经为他堕过胎。
这是蔚海蓝从前不曾去想过的可能,但是竟然就这么发生了。
许久都没有回神,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空空的,突然的空白一片,可是从前的记忆就这样在脑海里慢慢放映。那干净清澈的笑容,是她所认为最好看的笑容。可是这样一个他,竟然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在她离开的那半年时间里,原来早就物是人非,原来早就事过境迁,原来早就沧海桑田。
蔚海蓝怔怔地出神。
袁圆还说了什么,她也听不见了。
袁圆一口气将事情说完,连自己也觉得挺乱七八糟的。再瞧瞧她,早就失了神。她急忙拍拍她,示意她放宽心。
半晌之后,蔚海蓝才回过神来,“原来是这样。”
袁圆感慨地叹息一声,“其实我知道的时候,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其实这件事情的主角无论换成圈子里的谁,她们都不会这样惊奇。可是主角要成了沈逾安,那就会特别堵心。沈逾安那样的人,清澈干净成这个样子,怎么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如果要是换成了徐明朗,那她也会受不了崩溃的。
天下的乌鸦如果是一般黑的。
那在袁圆眼中,徐明朗就是那只白的。
而在蔚海蓝眼中,沈逾安也该是那只白的。
袁圆轻抚着蔚海蓝,宽慰说道,“海蓝,我虽然觉得路嫣挺矫情挺讨厌的,可是这么一个女孩子,经历了这些,恐怕任谁一时也受不了。我估计路嫣真把你当情敌了,所以才这么针对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我是路嫣,估计我也挺受不了的。你想啊,自己男友心里面天天还想着另一个女人,这不是得醋死啊。我琢磨着沈逾安还是爱着你,可是他这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吗,也没有办法挽回了,只好照顾着路嫣。不过这是沈逾安欠路嫣的,他那是活该应该。”
“但是海蓝,你没欠路嫣,所以她对你动手,这就是她不对,你好心好意给她设计衣服,难不成还有错了啊?我对沈逾安说了,要路嫣向你道歉!不过我敢打赌,她绝对不会道歉的!你要是继续在那公司里呆着,没准儿路嫣还来招你惹你,沈逾安现在都不敢对她使硬,所以你一定会吃亏,这样不是挺烦的?要么视而不见,要么就是辞职,只有这两条路了!”
袁圆中肯地说完,又是耐心询问,“你觉得呢?”
蔚海蓝默了下,终于开口说道,“我又没做什么,行的端做得正,为什么要辞职。”
“哈!”袁圆点头道,“我想你也不会辞职,没错,难道还怕那个女人不成?她要是再来闹,你就报警!”
临走之前,蔚海蓝将那瓶软膏塞回给袁圆,“你还是拿回去吧。”
“别啊,虽然这是沈逾安让我买的,可钱是我给的,所以算是我送你的,你就抹抹吧。你看看你这额头,还有你这脸,得消消肿,不然明天怎么见人啊。我问药店的人,他们说这药可管用了。”
听到她这么说,蔚海蓝没有执意推拒。
只是,她也没有使用。
睡了一晚,脸上的掌印褪了大半,还残留着隐约的痕迹。额头的伤口倒是依旧红肿,她将头发放下,稍许遮了些,看上去就好很多。来到公司上班,同事们明里没有说什么,但是昨日的闹剧这么激烈,心里总归还残留了疑惑,背后指指点点也再所难免,索性她已经适应了。
下午的时候,蔚海蓝赶去南郊的厂子交样单。
可是忽然,沈逾安又打来电话,她按了挂断。而他不厌其烦继续打来,她则是反复地挂断。
最后瞧不下去了,蔚海蓝只得接了,冲着那头道,“又有什么事?”
“蓝,你真的要起诉路嫣吗?”
“什么?”
“律师函已经寄过来了,林恩事务所发出的。”
蔚海蓝听得有些迷糊,可也大致料到是怎样的情形,看来那天去医院是为了验伤取证。
沈逾安还在那头诚恳地说话,他向她道歉,真挚坦然,那么温柔的声音,和以前一样的清澈,可这是怎么回事,竟让她心如止水,瞥见马路那头驶来的巴士,蔚海蓝淡淡说道,“我现在很忙,忙完再说,你不要再打来。”
直到送完单子赶回公司,蔚海蓝这才抽空给王珊打了个电话。王珊告诉她,雷先生最近不在春城,过几天会回来。不过他交待了,寄发给路嫣小姐的律师函,约定了周六下午一点面谈。
等到下班时间,又是一通电话进来,简直就像是热线。
“蔚海蓝!你究竟想怎么样!”路嫣气愤地咆哮。
蔚海蓝却是很平静,“路小姐,律师函上面已经写得很清楚,周六下午一点面谈。”
“现在就可以谈!”
“我只有周六下午有时间,如果你等不了,那就直接法院见。”
“你……”
“再见。”
蔚海蓝直接关机,轻松地走出公司大楼,大步大步。
周六下午,王珊准时来接她。
一点欠五分赶到了事务所。
中式建筑的事务所大楼,四方飞翘向天的檐角,青色虹影,威武的石狮。蔚海蓝望了眼角悬挂着的古铜风铃,低头走了进去。三楼的接待室,窗帘全都拉开,很是明亮宽敞。中间铺着地毯,两边设有软垫的座椅,而那两人已经早到了。
正是沈逾安和路嫣。
路嫣神色有些惶惶不安,柳眉不安蹙起,依旧漂亮柔弱,需要人呵护。
沈逾安坐在她身边,他的手紧握着她的手。
蔚海蓝刚要进去,有人轻轻搂住她的肩头,扭头望了一眼,瞧见了那张微笑的俊颜。
雷绍衡道,“来了。”
两人双双而入,各自而座。
不需要冠冕堂皇的官方话语,沈逾安直截了当地说道,“蓝,这件事情能私下解决么?”
“沈公子所说的私下解决是指怎么解决呢?”雷绍衡微笑问道。
“蓝。”沈逾安却望着蔚海蓝,执意等她开口。
蔚海蓝坐在他的面对,就这么静静望着他,嘴角的笑容很淡。在座的几人都在等待她,耗了半晌,她依旧不为所动。路嫣憋屈地咬唇,恨恨的目光扫向她,却还保持着冷静,“蔚小姐,你想要什么,说了就是。”
雷绍衡从容微笑,那目光瞬间扫向路嫣,只一记冷冷的注目,就让她瞬间闭了嘴。
“恩——”蔚海蓝终于出声,平静说道,“路小姐,那天早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