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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惊喜?
姜穗宁刚要问是什么,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宁宁。”
随即季辰岩放开了姜穗宁的眼睛。
姜穗宁看着门口熟悉的人,从风雪中来,脸上都带着慈爱的笑。
“爸爸,妈妈。”
她嘴瘪了一下眼泪一下就奔了出来,冲过去抱着孙会云不撒手。
“乖乖,先别抱,爸爸妈妈身上都冷。”孙会云说完赶紧把搂着自己的女儿轻轻推开了。
然后在刘阿姨的帮忙下赶紧把夹杂着冷气的外套脱了。
严佩兰和季中庭知道亲家会来,但两方也都还没见过。
陈秘书把两人东西送进来之后,季辰岩就开始给双方介绍,都是性子和善的人见面自然好相处。
“宁宁妈妈,你们一路过来辛苦吧?刚到东城还习惯吗,这边比南城冷多了。”
严佩兰先帮着刘阿姨给远道而来的亲家倒水。
孙会云接了水道:“不累的,辰岩都安排得很好,外面是比南城冷,但家里很暖和。”
“是吧,北方就这个好,家里暖和。”严佩兰自然的坐到了孙会云旁边。
季中庭则招呼着姜建民,正好两个爸爸都有下棋的爱好,倒是有棋搭子了。
季辰岩和姜穗宁陪着两个妈妈在客厅说话,季子书把刘阿姨洗好的水果端出来。
也跟着爸爸坐在一旁。
严佩兰招呼着孙会云吃水果,两人倒是挺聊得来,不过话题更多的都是绕着两个孩子。
严佩兰夸姜穗宁,孙会云则是赞季辰岩,而且两人熟悉的速度飞快,已经开始姐妹相称了。
“兰姐我和宁宁爸爸真是很感谢你们纵着宁宁,这孩子啊打小就被我们惯坏了,脾气又不好,的亏是辰岩好脾气。”
“会云你这话就见外了,宁宁嫁到咱们家我们自然是要当自己孩子宠着的,不过宁宁真的很乖啊,又乖又懂事,我们家真是好福气娶到她这个儿媳妇。”
两个妈妈各种商业互夸,感觉能把两个人夸出一朵花来。
姜穗宁昨晚没休息好,听着她们的话直打呵欠,一张嘴眼泪又出来了。
季辰岩看她不停点头可爱的样子,低声问:“上楼去睡会儿?”
严佩兰也注意到了她困倦的样子,也说:“辰岩你带宁宁去休息会儿,怀孕的人容易困,别在这干坐着了,正好我陪会云说说话。”
“妈妈,我先去睡会儿。”姜穗宁本来想陪母亲的,结果怀孕真是疲乏,想睡怎么都忍不住。
孙会云忙说:“快去快去。”
季辰岩陪着姜穗宁上楼,刚关上门,姜穗宁就伸手锤了他一下,“哼,故意瞒着我,讨厌。”
季辰岩伸手直接扣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蹭了蹭,“其实惊喜本来不是这个,是爸妈说先不给你说的。”
姜穗宁撅着嘴不开心了,“那你现在是听我爸妈的话了,不听我的话了?”
季辰岩搂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手,把人带到怀里,轻琢一下她的嘴,“一直都听你的话。”
私下的时候季辰岩基本没有严肃的样子,眉眼总是带着温柔浅笑,说话的时候眸子都是宠溺。
“季首长,你这样别人会笑你哦。”姜穗宁伸手去揉他的耳朵,揉了还不过瘾,垫着脚去咬他的下巴,喉结。
季辰岩知道他家这个小坏蛋坏的很,晓得现在他不能动她,使劲儿点火。
但也没阻止她刻意的撩拨,因为她这些主动的亲密不能解馋却可以暂时抚慰。
“别人笑我什么?”季辰岩也缠着她耳鬓厮磨,他很喜欢捏她的耳垂,肉肉的软软的。
而且每次碰一碰,她就软得跟棉花似的,抱在怀里无比贴心。
“笑你惧内,笑你耙耳朵。”姜穗宁突然咯咯的笑起来,不知道是被季辰岩的呼在颈窝的热气熏得发痒想笑还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怎么都停不下来。
姜穗宁笑声特别好听,软软的带着些娇俏,眉眼像是盛满星光,让人会跟着跟着她一起笑。
季辰岩被她笑得鼻腔里也溢出了轻笑声。
姜穗宁笑够了,半靠在季辰岩的怀里,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护着她的肚子,两人都没说话,只是亲昵的靠在一起。
“季辰岩,你真好。”
“那穗穗会因为我好爱我一辈子吗?”
季辰岩说这话的时候更温和,低着头抵到姜穗宁的额头,眸子里的露出难得一见的脆弱。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姜穗宁就会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大概因为怀孕,母性光辉无限放大,抱着他似安抚小孩子的似的,“会啊,一直一直爱你。”
“穗穗不要骗我,就算有一天我老了头发白了,也不能放开我的手好吗”
季辰岩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他在镜子里发现自己竟然长出一根白头发了,而他的妻子却正值花一般的年纪。
他细算了一下年纪,等他头发花白的时候,姜穗宁却依旧风华正茂,他会忍不住担心,会惶恐,她会不会嫌弃自己。
“不放开,永远不放开。”
季辰岩真的好哄,他的情绪总是很容易自己调整好,姜穗宁的安抚永远都是锦上添花,不过这依旧让他很开心。
“穗穗……穗穗。”他抱着她把她放到枕头上。
宽厚的手掌钻进她薄薄的毛衣里,抚摸着带着弧度的肚子。
低头亲她的鼻尖,最后又落到了唇角,反反复复试探了好久,才深深的吻住她。
一吻结束,他单手支起身体,看着她春光潋滟的模样,小声问:“穗穗,我可以……”
“不行,现在大白天呢。”
姜穗宁不等他说完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
虽然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各方面也稳定了,要做什么也可以了,但这事不可以在白天,更何况楼上楼下全是长辈,这房子隔音是好,万一等会儿妈妈来找自己呢。
“嗯?为什么白天不行?”
季辰岩故意问她,看着她雪白的脸颊渐渐变红,觉得可爱的很。
“季首长,你不要耍流氓。”姜穗宁咬着牙,她觉得自己怀孕之后好像更容易害羞了,偏过脸不看他。
季辰岩却委屈的说,“穗穗我哪里耍流氓了?”
说完还把扣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就要让她看着自己,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你……想白日宣淫。”姜穗宁瞪着他,这人怎么这么不知羞啊。
季辰岩却不理会她的指责,猛地低下头,姜穗宁以为他要来硬的,吓得叫了一声。
结果耳边传来了季辰岩低低的笑声,笑了好一阵他才说:“穗穗啊,我是问你我可以听听宝宝们的声音吗?是你想歪了吧?”
说完还故意用牙尖磨了磨她的耳垂,“小流氓。”
等他退开的时候时候,姜穗宁看到他清风明朗的眼里带着浓浓的戏谑,知道他又耍自己,气得她杏眼一下就蓄满了泪光和委屈,伸出毫无威胁力的拳头朝他胸口锤去,“你真讨厌,就知道欺负我。”
要是平常姜穗宁肯定才不会觉得委屈,可怀孕之后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好脆弱,眼泪说来就来,而且那种委屈劲儿根本散不开,让她止不住眼泪。
季辰岩就是想逗逗她,没想到把人委屈成这样,赶紧抱着人哄了起来,“我错了我错了。”
“你混蛋,你才是流氓,你总是耍我。”
“是是,我是臭流氓,是我不好,穗穗打我出出气。”季辰岩什么都不敢多说,只能姜穗宁说什么应什么,说完还拉着她的手一下下打着自己。
那阵委屈劲儿过来,姜穗宁好像又没感觉了,眼泪自己就不流了,但是还是觉得没占着上风,心里有点不舒服,嘟着嘴不理人。
“穗穗,别不开心,或者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季辰岩低声下气的哄着。
姜穗宁看着他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气哼哼的问:“什么惩罚都可以吗?”
“当然,只要穗穗开心。”
姜穗宁一下有底气了,双手叉腰,刚要说惩罚,但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得凑到他耳边说。
季辰岩听完眉头皱得很深,最后还是无奈点头了,只不过说了一句:“穗穗你真的学坏了。”
“那你做不做?”
“做,穗穗要求的必须做。”
姜穗宁这才舒服了,而季辰岩终于把人给哄好了,这才想起了给姜穗宁准备的真正的惊喜。
让她靠着床头,自己回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袋,拆开之后放到她的手上说:“我的小乖乖,这才是给你准备的惊喜。”
“什么东西啊?”姜穗宁拿起来看了一眼,玉石矿山,待开采……
字全部都认识,但是放一起姜穗宁怀疑自己不认识了。
“这……也是别人送的?”毕竟有万明森送的铁矿在前,姜穗宁觉得季家可能还有更厉害的亲朋好友。
季车岩看她话都说不利索了,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这是祖产,季家唯一留下的东西了,当年那些厂子和明面上所有资产已经全部上交了。”
“这个是我爷爷唯一留下的,当时战乱没敢动,本来打算等安定了在去,结果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又层出不穷,爷爷说季家高调了几代人了,有些东西暂时藏在深处更安全,就暂时搁置了,现在你男人正在努力,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一切都将有了新开始。”
“这次爸过来就先带过来了,你是季家的儿媳妇,以后这个家就由你说了算,这些东西自然也都要给你。”
姜穗宁终于知道季辰岩当时提一箱珠宝出来给自己的时候会说都是些小玩意儿让她拿去玩。
她当宝贝的东西在这份祖产下不就是小玩意儿吗?她还想着四合院,这得多少四合院啊?
那个铁矿她知道其实最后还是落到三部,她顶多名头好听,可这个不一样啊,是季家祖产,出来的所有东西都是属于他们的,虽然不说富可敌国,但这个资产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啊。
“季辰岩,季子书知道吗?这其中有他一半的。”姜穗宁是贪钱,但这种事情上,她还是觉得不能自私了,说起来是季家祖产,那就是季辰岩和他大哥的,现在大哥没踪迹,另一份自然就该就给到季子书那边。
以后开采之后可以分一半给子书,但那会儿再告诉他,他肯定会觉得家里人都瞒着他,季子书最怕的是没有家,家人的隐瞒他肯定会不开心的。
季辰岩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放心吧,子书已经知道了,爸说要给你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他甚至还主动说都给你,说当以后两个妹妹的嫁妆,不过我还是告诉他了,这里属于他的一份我们不会动的,至于他长大了要怎么处理是他的事情,还有他妹妹的嫁妆,有他爸爸还轮不上他来准备。”
姜穗宁认真的点头,想到了早晨和季子书的话,“季辰岩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情?”
“就是我让子书给我们宝宝取小名,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季辰岩把人拉过来,轻声说:“穗穗,我怎么会怪你,我才该担心你委屈呢?平白就挂上了后妈的名声,虽然我和冯佳没任何事情,但对外你永远都是我的续弦,这份委屈是我怎么都无法弥补你的。”
随着间门谍被抓,大哥的事情已经逐渐清晰,而当初临时接下来的任务,这辈子都是他的责任了。
这份责任他无法脱手,但对姜穗宁真的不公平。
“没关系的。”姜穗宁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这些虚名她一向不看重的。
况且大家都对她这么好,子书也好,这就够了。
生活又不是过给别人看,他们这样的家庭,本就不是供人娱乐的存在,只要一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穗穗。”真的谢谢你,无限包容这一切委屈。
季辰岩剩下的话最终全部咽回去了,只把她按回被子里说:“睡会儿觉,你看你眼眶下都有些发青了。”
“你不睡吗?”姜穗宁看着他没有要躺下的意思。
“我看着你睡。”
姜穗宁知道季辰岩基本没有午休过,倒是也没缠着他,而是抱着那份矿山资料小声的问:“我可以抱着睡吗?”
不抱着她不安稳。
季辰岩知道她是性子,点点头说:“好,喜欢就抱着吧。”
姜穗宁乐滋滋的抱着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他彻底睡熟了之后季辰岩才轻轻的把文件抽出来,怕她醒了看不到又给她压回枕头下面,故意露出了一个小角。
看着她睡着了嘴角都挂着满足的笑,轻笑一声帮她盖好被子下楼了。
楼下严佩兰和孙会云已经从季辰岩和姜穗宁的话题过度到了肚子里两个孙子孙女身上了。
“会云,我听辰岩说你还在上班?”严佩兰剥了一个橘子分成一瓣一瓣递给孙会云。
“对,就在南城供销社,还有两年退休。”
“倒是也快了。”
孙会云点头,“是啊,干了一辈子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严佩兰笑道:“是该好好休息,会云退休后要来陪着宁宁吗?”
孙会云浅笑,知道严佩兰是想来看顾两个孩子,这是在问她的意思呢。
“老姜他呆不惯北方,我们可能照顾不到宁宁了,到时候还要麻烦兰姐你呢,宁宁这孩子娇气,以后又是两个孩子,她呀肯定照顾不过来,我们离得又远,还要靠你多帮衬她。”
严佩兰一听,忙道:“会云你这话就太见外了,宁宁的孩子也是我们季家的孩子,照顾她们娘三都是应该的,正好到时候我把京市的阿姨带过来,都是在家好多年的人了,做事细心。”
孙会云也赞同,毕竟女儿怀着两个,一点马虎不得,“成,兰姐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过来?要我说最好没生之前就过来,宁宁那孩子大大咧咧惯了,辰岩又纵着她,家里没有长辈我都担心的很。”
这话正中严佩兰下怀,本来还想着孙会云就一个女儿肯定是想亲自照顾自己女儿的,到时候两家人在一堆,虽然都好相处,但人多肯定不行,这边虽然比京市还宽敞,但也没宽多少,人多了还是略拥挤了。
“诶,那行,等晚上吃饭咱们就和两个孩子商量一下,我和老季的意思也是只要两个孩子没意见,我们就回去收拾一下搬到东城这边。”
季辰岩下楼之后开始招呼季子书帮忙一起贴对联。
刘阿姨已经调好了浆糊,严佩兰赶紧拿出剪好的窗花,拉着孙会云一起加入贴窗花的部队。
子书书搬了一个凳子出去,季辰岩手里拿着对联和浆糊。
他刚要站上去,就被季辰岩拉住了说:“子书,我来。”
季子书忙接过父亲手里的对联和浆糊,放到一旁的凳子上,赶紧上前帮着父亲扶着凳子。
季辰岩先把要贴对联的地方清理了一下,前几天刘阿姨已经全部打扫了卫生了,但为了让对联贴的更稳,还是要清理一下灰。
季子书在下面拧好帕子递给父亲,擦干净后等水渍干的时候季辰岩先从凳子上下来了。
“以前的对联都是你贴的吗?”季辰岩看着快与自己齐平的人,一眨眼他真的就长大了。
当时抱着他来东城他才满月,小小的一个像个小狗似的,那时候他心里都是对大哥失踪的执念,对冯佳生的孩子其实感情不算多,更多的只有责任。
因为这是大哥的孩子。
“是,刘阿姨说虽然我们不在这里过年,但是春联是对新一年的欢迎,年前贴上年后过来也当是迎接新年了,刘阿姨还说如果不更替,好运就以为这个家没人,福气就不会眷顾我们。”
其实季子书根本不信这些,有父亲在想要什么都可以,唯独他给不了自己家的感觉,而自己最想要的就是家。
那会儿他的愿望很简单,希望父亲回来看到对联能让他也觉得家里很温暖,会想回家。
“子书,对不起。”季辰岩看着他,这些年他对季子书确实疏于关心,总觉得有人照顾,给他最好的就够了,但他忘了他是个小孩子。
“爸爸是第一次做爸爸。”身边也没有人教,没有女主人,只知道不饿着他,不冷着他,教他好好做人,忘记了要倾注更多的关心,问问他需要什么。
终是失责了。
“做的不好的地方,希望你能原谅我。”
“爸,没关系,您已经很好了。”至少这一路从未想过抛弃我,在遇上危险的时候也是你保护我。
更是你替我遮去长大这条路上的风雨。
父子俩的话在这里终止了,虽然没有说更多,但季子书知道这个家是不一样了。
贴对联的时候他在下面指挥父亲方向,冬日的暖阳驱散了寒冷,影影绰绰的光影把父子俩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季辰岩贴好对联,季子书赶紧上前扶他,季辰岩看着递上来的手,把自己的手掌放了上去。
两人各自用力,季辰岩稳稳的站在地上。
“季首长,今年是你贴春联啊?”大院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忙着置办年货的人。
季辰岩抬头发现是部里军官的母亲,“是的,涂阿姨是去买菜吗?”
“是呢。”涂阿姨看了一眼季子书,“子书快有爸爸高了,大小伙子了啊。”
“涂奶奶。”季子书叫了一声。
“诶诶,今年你们家可真热闹啊。”涂奶奶说完又自言自语的一句,“有了女主人就是不一样了,热热闹闹才像家嘛。”
季辰岩帮着季子书把搬出来的凳子拿了回去,季子书拿着剩下的浆糊跟在后头,真的有家的样子了。
姜穗宁一觉醒来已经快四点了,才刚睁眼就听到了敲门声,她还以为是季辰岩,结果门被推开发现是母亲孙会云。
“妈妈。”
“没吵醒你吧?”
“没有,我已经醒了。”
孙会云看着挂在一旁的薄外套,伸手取下来替女儿披上,“家里暖和也不能穿太少了,别感冒了。”
“谢谢妈妈。”姜穗宁伸手把衣服穿好。
“谢什么呢。”孙会云摸了摸女儿的肚子问:“孩子开始闹腾没?”
“哪有这么快啊,才三个月。”
“四五个月就会有了,你这怀着两个辛苦我们宁宁了,辰岩有说过喜欢女儿还是儿子吗?”
姜穗宁道,“他说只要是我生的,儿女都喜欢,不过更喜欢女儿,子书也希望是妹妹。”
孙会云听她提起季子书,拉着女儿的手:“子书那孩子看着是懂事的,应该也是好相处吧?”当妈的始终还是更关心自己的孩子。
“他很好的,非常懂事。”
听女儿这么说,孙会云也没多说什么,“看得出挺会照顾人的,他懂事你也不要为难他啊,自古后妈不好做,容易落人话柄,我听你婆婆说他妈妈昨晚也去世了,也是可怜孩子。”
“妈妈,你放心吧,你女儿你还不了解吗?我又不是坏人。”
“妈妈是了解啊,但我也担心我的女儿啊,既怕你委屈,又怕你做错事,你哟真是妈妈一生的牵挂。”孙会云看女儿穿好外套,又替她扣好了扣子,“走下楼去了,爸爸妈妈给你带了南城的香肠和腊肉。”
“哇我好久没吃过了,馋死了。”
“就知道嘴馋,怀着孕呢,少吃点啊,咸味重,又是熏制的对孩子不好。”
姜穗宁当然不会铆足劲儿吃,挽着孙会云的手臂说:“妈妈,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母女俩下楼的时候严佩兰在厨房帮刘阿姨,孙会云下来之后也加入了煮饭大队。
倒是剩下姜穗宁和季子书,两人都帮不上忙,还有一个季辰岩从门外进来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
三人坐在客厅,姜穗宁忽然想起来上次拿的扑克还在桌子下面,打开抽屉还真的在。
“来,我们玩扑克呗。”
季子书挺想玩的,但是两个人肯定不行,所以两人把目光落到了季辰岩身上。
季辰岩看着两人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眼神,“先给我说说规则。”
“好耶。”姜穗宁赶紧把玩法规则告诉了季辰岩,她说的很快,说完之后又问:“你懂了没?我还要给你说一遍吗?”
“开始。”季辰岩没有犹豫。
其实姜穗宁隐藏了一些没告诉季辰岩,看他那么自信,姜穗宁露出得逞的笑,然后拉着季子书悄声耳语了两句。
季子书余光扫了一眼父亲,有些担心的问:“你确定?我爸那个人很精的。”
姜穗宁不以为然,小声道:“你放心,我故意没给他说清楚,只要咱们俩抱团,今天他绝对不是我们对手。”
“好吧。”季子书将信将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同意了。
发牌前姜穗宁先按着牌说:“既然要玩,咱们还是要定一些赌约,自家人就不说钱了,咱们还是输了的贴纸条怎么样?”姜穗宁把早有准备的纸条拿出来。
季子书全力拥护姜穗宁,他也想看看严肃的父亲被贴上纸条什么样。
季辰岩耳力好,刚才两人的话基本一字不落的听了去,知道这两人要合伙算计自己,眯了眯眼睛,“穗穗贴纸条,我和子书筹码加大一点,输了的人现场做俯卧撑吧。”
他这话一出来,季子书总感觉有不好的预感。
结果姜穗宁还安慰他,“没事,你就瞧好吧,今天我让你看看你爸如何成为咱们的手下败将。”
季子书硬着胆子陪着姜穗宁。
结果姜穗宁竟然还加筹码,“既然季首长这么豪气,不然咱们玩大一点,我也不贴纸条了,就赢了的人指定输了的人做事吧,做什么都行,输的人不准反驳,不准推诿,不准找借口。”
季子书想阻拦她,结果这人上头得很。
季辰岩看着她点点头,说:“行,开始吧。”
第一把发完牌,姜穗宁快速把牌整理好,双王,四个二全在她手里。
她赶紧悄悄扯了扯季子书袖子把牌虚晃一下。
季子书看着她的牌松口气,他的牌也不算差。
他们两个已经抱团,肯定就不会抢地主,算是强行让季辰岩当地主。
这其实挺耍赖的,但因为是姜穗宁根本没给季辰岩说这个规则,他老老实实的拿了地主牌。
“你是地主,你先出牌。”姜穗宁点了点下巴,提醒季辰岩。
他把牌弄了半天,最后出了一张3点
轮到姜穗宁,她手里最小就是十点,直接压了上去,放下牌还开始洋洋得意,“刀不锋利马太瘦,季首长你要拿什么跟我斗。”
季子书看着手里送不出去的一张五点,只能跟了一张a,然后趁机把牌给姜穗宁看了一眼,他手里也一堆小牌啊,提醒她开局别太狂,他爸这个人善用计谋的很。
姜穗宁忙心领神会的点头。
季辰岩假装一张张的整理自己手里的牌,丝毫不管两人明目张胆的耍赖。
“你们出吧,我要不起。”整理一圈,季辰岩把牌全部合在一起,仿佛在等认输。
姜穗宁赶紧把机会让给季子书。
季辰岩每次都用一张不大不小的牌结尾。
姜穗宁感觉他们胜利在望了,直接把四个二出了,然后轮到她起手,又走了一圈,竟然被季辰岩小小压制了一下,她直接把双王下去了。
她手里反正就只剩两张了,但季子书手里还很多,不过斗地主嘛只要压制季辰岩就好了。
结果她走了一张之后季子书跟了一张,轮到季辰岩,姜穗宁以为他要不起了,正打算把最后一张扔下去。
结果季辰岩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随即丢出四个六。
抱团的两人心头一跳,不过看他手里还一堆牌又不慌了。
刚才那一圈牌他基本没出,可以证明手里全是小牌,怎么都走不完的。
“你们俩不要了?”季辰岩问。
“你继续。”姜穗宁捏着手里的a。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赢了。”季辰岩说着把手里的一堆牌全部放了下去。
从小到大虽然都是独一张,结果全是连在一起的。
季子书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又看了一眼姜穗宁只剩下的一张牌。
姜穗宁:……??大意了。
不过季辰岩这人太奸诈了,他中间门他故意不出任何牌,就等着她和季子书无限透底,然后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对呀,他怎么知道可以出连号呢?她明明没告诉过他这个。
对,没告诉过,他们不能承认,姜穗宁立刻按住那个牌说:“不对,你这个出法不对。”
季子书看了一眼耍赖的人,选择性闭嘴。
季辰岩却挑了挑眉,缓缓道:“穗穗,别耍赖,上一次你们玩的牌是我收拾的残局,你最后放出去的就是连号。”
姜穗宁:……你是个人?故意阴我。
季子书咽了咽口水,完了,他就知道他爸这个人精得要命。
怎么可能容忍别人算计他,不用说了他的原地俯卧撑已经喜提了。
不过季子书脑子转的快,想到第一次打牌被抓住的场景姜穗宁干的事儿,他肯定不会装晕,但今天奶奶在啊,他丢下牌就往厨房跑。
速度快到姜穗宁都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也想跑结果被季辰岩抓住了。
“我错了,老公我错了,真的。”姜穗宁小声求饶。
“哪里错了?”
“就不该和子书抱团组队想算计你。”对不起啦季子书,谁让你跑的那么快,咱们是一个team,这事儿没道理自己一个人承担的。
季辰岩点头,故意拉长声音,“哦……原来还和子书一起想算计我啊?”
淦,姜穗宁才发现自己刚才和季子书说的悄悄话,季辰岩根本听不见,她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不是……”
“穗穗,故意不给我讲全规则,故意找子书联手……嗯?你说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