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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隔阂
桑晚现在不哭了，她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将自己的眼泪烧了个干净。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青梅竹马，男女朋友吗？怎么已经成未婚妻了？”
明笙看着眼前人转瞬恢复活力的样子也觉得无奈。
“一直就是，那个时候，明家需要庇护，所以提出联姻的法子，原本只是个说辞，霍爷爷去世之前还有和我说，如果不喜欢的话，婚约可以作废。”
“后来他失踪的时候，甚至都没几个人知道我们有在谈恋爱。”
的确，明笙这个姓氏，其实很少见，但是她也是在成了朋友之后才知道明笙是明家的人。
桑晚想了想“等等，那他呢？他是什么开始喜欢你的？”
明笙这个时候已经起身去厨房了，打算翻找一些吃的，投喂桑晚。
“自然是我成年之后才和我告白的啊，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也不知道。”
明笙下了一碗面给桑晚“霍砚礼那个人啊，不知道他该说是胆小还是胆大。”
桑晚吃着面，看着明笙说起霍砚礼的时候，唇边忍不住溢出笑意的模样，心中酸涩。
“都是青梅竹马，笙笙运气真好。”
明笙长叹一声“我就知道，说吧，真的是因为分手才哭的？”
桑晚耸耸肩“乔泽有未婚妻了。”
两个人相对无言，桑晚低头吃面，明笙为什么和桑晚关系好，因为那个时候，她们都有爱而不得的人。
可两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明笙是因为霍砚礼失踪，而桑晚，是因为她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自己。
“好不容易谈了一次恋爱，还以为能在他那里扳一局，结果还是输得一塌糊涂。”
桑晚现在不是蒙在被子里嚎啕大哭了，只是眼泪安静的跌入面碗中，让面汤都带上了咸涩的味道。
“那你这一次分手呢？”明笙察觉出一点不同寻常来。
“嗯，他在背后做的，我知道的时候，居然挺开心的，我以为他吃醋了，终于喜欢上我了，结果他说他有未婚妻了，要订婚了。”
桑晚不哭了，可平淡的语气中却带着难以忽视的绝望。
“他换了那么多女朋友，却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
桑晚将那一碗面条吃了，看着明笙的样子“我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有一点，因为你真的很难过。”
“笙笙，下一次我会好好找个人谈恋爱的。”桑晚吃了面条，好像突然恢复精神了。
“哭成这样，是对自己漫长暗恋的告别吗？”
桑晚点点头“嗯，笙笙，你知道的，他拒绝我，冷着我，我都可以追着他跑，爱情的考验嘛，但是我，桑晚，是不会做小三的，我，或者桑家，都丢不起这个人。”
桑晚和明笙坐在她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至少我们两个，有一个是得偿所愿的，是不是？我以后见到你，是不是要叫你霍夫人了？”
桑晚努力想要活跃了一下气氛，毕竟这个来安慰她的人，看上去比她还低落。
“晚晚，你说，四年有多久啊？”
“四年，一千两百多天啊，怎么了？”
“霍砚礼回来了，对我也很好，可我可能是太了解他了，所以总是能感觉出来，霍砚礼好像变了，而且瞒着我好多事情。”
“瞒着你？他移情别恋了？他要敢，老娘弄死他。”
“应该不是移情别恋，但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个啊，现在就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一样。”
说着，明笙的掌心放在眼前的落地窗上。
“可是他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又不敢打破我们之间的平衡，万一，现在的情况被打破了呢？”
明笙说着，歪头看着桑晚，温柔清浅的笑了笑。
“其实我一直都在想，我当初是不是不该去学古筝，这种搞艺术的，却帮不上任何人，所以我姐和霍砚礼，都将我看成小孩子。”
桑晚皱眉，拍了拍明笙的额头“胡说什么呢？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好，不管是明萧，还是霍砚礼，你去问一句，就知道，有你的存在，是他们的幸运。”
明笙只是笑了笑，没搭话。
桑晚却是知道的，明萧和霍砚礼那两个人，将明笙从小金尊玉贵的养着，所以眼前的这个姑娘，温柔良善，如同一张白纸，干净的找不到一个黑点。
只是待在你身边，都让人觉得安宁。
当初，桑晚遇到明笙的时候，就猜到这姑娘应该家世相当好，是被爱意包裹的人。
桑晚倒在明笙怀中。
“笙笙，如果我是男人就好了，我就不用暗恋那个混蛋了，我应该直接去追你。”
“好啊，如果你能打得过霍砚礼的话。”
明笙话音刚落，放在旁边的手机就响起来了，上面是她们刚提过的人。
霍砚礼。
“我去，他不会是在你身上装窃听器了吧。”
桑晚几乎是弹起来的，明笙摆摆手“不是，是早就和他约好了。”
“笙笙，在哪里？”
“见朋友，今天有急事，明天再去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出了心中的隐忧，明笙这个时候，尤其不待见霍砚礼。
那边的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声音更加温柔了几分。
“好，要我去接你吗？”
“不要，而且你是不是该回家住了？”
“笙笙要赶我走？”霍砚礼的声音像是撒娇一样。
“什么赶不赶的？那本来就是我家，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挂了。”
那边还没开口，明笙就挂了电话。
桑晚看着她，弱弱开口“笙笙，我今天是不是间接引起了你们的感情矛盾。”
明笙却笑了，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也不是，我觉得，生气一下也好，免得积压的太久，到时候就不是闹了，而是直接分手了。”
“你们？分手？”桑晚摆摆手“虽然我是不了解霍砚礼，但是那样的人，如果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分手呢？”
而那边，握着手中已经挂断了的手机，霍砚礼透过车窗，看了一眼眼前的高级公寓。
“里面的人是谁？”
“霍总，查到了，是桑家的小姐桑晚。”
“桑晚。”
车子里压抑的气氛悄然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