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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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繁荣的木叶村,雨隐村的建筑更显赛博朋克的气息,颜色鲜艳,色彩对比度极高。奇形怪状的建筑,诡异的雕像,各式各样的管道,靓丽的霓虹灯,如帘的雨幕。

    在某处高耸的大楼,一层空旷的室内,有四个人正脱掉身上的雨衣。

    周围是嘈杂的雨声,室内虽宽阔,可基本没有摆设,空荡荡的,异常简陋。

    一位身形婀娜、凹凸有致的女子,峨眉微皱,抱怨道,“老大,宇智波斑怎么可能在这种鬼地方,不会搞错了吧?”

    女子一身酒红镂空的皮衣,露出会让男性浮想联翩的部位,肩若削成,前凸后翘,十分有料,宛若细柳的蜂腰,全身皮肤皙白。

    粉粉的樱桃小嘴,柳眉杏眼,白嫩圆润的小脸上镶着一个挺直、小巧的鼻子,原本造型宽松、大气的一头棕发,被雨水沾湿而黏在脸上,整个人看起来更显妖娆、魅惑。

    “情报不会错,就是这。”

    被称作老大的男子,身形佝偻,像个小学生。他全身裹在相对宽大的袍子里,露出的面孔与手指上都缠着绷带,估计里面也是这副景象。

    剩下两人长得一模一样,衣着也是,应该是双胞胎,同样是一副皮革款式的着装。身为男性的双胞胎长相阴柔,刘海一个往右偏,一个往左偏,如果不是额头上的红印不同,两人仿佛互为镜像。

    个子最矮的老大,声音低沉道,“目前只有晓,才能助我毁灭木叶,类似抱怨的话,以后不能有。”

    “是!”

    之前一脸不悦的女子立马变得恭敬。

    额头上画了三道红杠的男子,插着腰,问道,“晓组织的首领不是那个毁灭木叶的佩恩吗?那个叫斑的人,说的话能管用?”

    老大哼的一声冷笑道,“能说出这种话,不怪你,毕竟你们之前不是忍界的人。身为忍者的都知道,宇智波斑这个名字就代表秩序本身,同时意味着毁灭。”

    说完,他非常困惑地环抱双臂,自顾自地说道,“只是,我有点怀疑他身份的真实性。一个人能活这么久?还是说,他已经变成不老不死的怪物…”

    话音未落,一道漩涡在几人身后凭空出现。

    面具男现身。

    双胞胎二人异常警惕,见有人突然不打招呼出现在背后,立即抢先发起进攻。

    率先发现面具男的老大见此,却没阻止,心道,正好,让我见识下应付的手段,看看你究竟是装神弄鬼,还是真金不怕火炼。

    双胞胎两人手上凝聚出数十条凝胶状的紫蛇,速度奇快,瞬间封住了面具男所有可能躲避的方位,无死角地射向对方。

    “嘭”!

    地面,墙上,天花板顿时炸裂开,烟尘四起。

    “被吓得不敢动了吗?”

    见对方呆立在原地,老大不禁嘲讽道。

    “不对!”实际动手的双胞胎心中无比惊讶,“没有击中的感觉。”

    可明明对方已经躲不掉。

    烟尘散去,面具男一身毫发无损地走出。

    他语气有一丝微怒,对老大指责道,“白绝没和你提起过我吗?还是说,你不愿与我合作,卑留呼?”

    老大正是卑留呼。

    卑留呼心中诧异面具男没有受伤,刚才那一下站原地被攻击,换做他也是要吃亏的,但对方竟然毫发无损,实在看不透。他脸上故作轻松道,“误会,误会。手下人不懂规矩,我怎么敢耍您。”

    接着,立马换一副暴怒的面孔,命令双胞胎两人,言辞激烈,“壹式,叁式,还不给斑大人请罪?”

    名叫壹式和叁式的双胞胎听后,立马单膝下跪,低头认错道,“请恕罪,斑大人!”

    老谋深算的面具男见有人给他下跪,不动声色,透过眼孔,深深看了卑留呼一眼。

    对方这种小心思他如何不清楚,这种情况见得多了,毕竟宇智波斑这个名号,不是谁都敢用。他能举起这面旗号召各路高手前来投奔,得亏真正的宇智波斑给他留下的丰厚遗产,不然计划还真难以展开。

    他对跪下的两人没做任何表示,直接与卑留呼对话,“我不想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爽快!”

    卑留呼右手一挥,一小片硬纸打着转飞向面具男。

    面具男双指极为准确地夹住纸片,瞥了一眼上面的信息后,语气有些许为难地说道,“其他的都好说,只是…这个白眼,无法给你保证。现如今的情况,你也清楚。”

    卑留呼表示理解地点头道,“对此,我没抱多少期望,实在不行,用一双写轮眼代替也能接受。”

    面具男哼的一笑,“你胃口真不小。”接着又说道,“我看着办,如果有机会,尽量给你办成。”

    卑留呼皮笑肉不笑,“那真是感激不尽…”

    “我还有事,先走了。”面具男眼中泛起漩涡波纹,说道,“接下来的细节,你就和他商量。”说完,身影消失在一阵漩涡中。

    这时,一道猪笼草的身影,从刚刚消失的面具男地面位置钻出,露出全身惨白的模样,和卑留呼几人打招呼,“你们好,我是晓之玄武。”

    事先没任何预兆,且根本没发现有查克拉接近,卑留呼心中惊呼,晓组织真是卧虎藏龙啊。

    刚才那两个双胞胎一直跪在地上,没起来过。卑留呼见此,语气换了个样,很不和善道,“人都走了,起来吧。”

    “是!”

    像尊重指令的机器人,双胞胎对卑留呼言听计从。

    “不过…”

    卑留呼脸上露出一丝阴笑,没继续说下去,而是在心中暗自道,这样一来,计划完成的把握就更大了。

    ……

    另一边,某处暗室内。

    房内昏暗,听不到外面烦人的雨声,里面有两人在交谈,气氛诡异,双方像在商量,又像是在威胁。

    面具男语气冰冷,似乎在命令对面的男人,冷冷道,“佩恩,你失败了,以后晓组织的活动,该由我来主导。”

    名为佩恩的首领,面无表情,说话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我自有主张。”

    面具男冷哼一声,嘲讽道,“自称为神的你,在被打败的那一刻,就已陨落。”

    说的很难听,却是事实,佩恩无言以对。

    “等我的命令。”面具男起身,缓缓走向外面,语气狠辣而压抑道,“是该流点血了。”接着走出房间。

    另外一处隐蔽的空间内,有两人藏在这里,此外再无人知晓。

    小南脸上尽显忧愁,担心地盯着旁边身子瘦得不成人样的长门。

    上次回收九尾过程中,实际上在鸣人逃出地爆天星的那一刻,计划便已失败。

    只剩天道的长门,无力对抗整个木叶的力量,哪怕抓住鸣人,最后也一定会被木叶抢回去。更不用说,那时长门本体的位置已暴露,再不撤退,只能等着被抓。

    不仅使用过摧毁木叶的神罗天征,还用过一次封印九尾的地爆天星,两次严重损害生命的术,使得长门本来不堪的身子,变得更加孱弱。

    瘦得皮包骨头的长门,颤颤巍巍地抬起双臂,盯着自己的手,他感到生命力正加速从身上流逝,比以往更快。

    自召唤外道魔像开始,他很清楚自己活不了太长时间,加上这次抓捕九尾失败后,命里注定要来的那一刻,又提前了不少。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恐怕,撑不到抓捕九尾的那天。

    预感到自己的死亡,长门并无害怕,或者失落的情绪,相反他第一个想到了弥彦,想起好友临终前的托付和梦想,他心怀愧疚,暗自道,对不起,弥彦,我恐怕…

    小南见正值壮年、却已油尽灯枯的长门,心疼得不行,在一旁偷偷抹泪。

    如果还有别的选择,她多么希望长门不用拼命,多么希望两人能安稳过日子。但即使内心善良的她,也能明白,在这个国家里充斥着的苦难,一直逼得所有人在作出艰难的选择。

    九尾计划失败,小南担心以后的情况,再这样下去,长门真的要…

    她愁眉不展地问道,“以后有什么计划?”

    长门想到那个自称为宇智波斑的神秘面具男,感到很棘手。

    对方的能力异常诡异,且能命令如鬼鲛、白绝这样的高手,恐怕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宇智波斑。

    斑从一开始就在蛊惑弥彦,接着是自己,野心藏得极深。

    长门偶尔透露出自己想要实现忍界和平的目标,斑听后纹丝不动,甚至表示愿意支持自己,他实在搞不懂对方的真实意图。

    即便斑不露声色,凭借多年对战的经验,长门能隐约察觉出,对方恐怕想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这并不重要,只要有轮回眼,他就能战胜任何敌人。这次九尾抓捕失败,是自己大意了。当时用黑棒将人柱力钉住后,就该立即回收,只是他试图从思想层面将敌人彻底击垮,这才在阴沟里翻船。

    提起轮回眼,他担心斑惦记,只要自己还在晓组织一天,还是明面上的首领,斑就不敢轻举妄动,可如果自己不在了…

    必须得留有后手!

    几番思索后,长门才开口回答小南的疑问,“组织的成员牺牲太多,需要及时补充,鬼鲛是斑的人,玄武也是。我们必须要有自己的队伍,不然晓组织会毁在那个人手里。”

    小南颔首道,“那招募组织成员的任务,就交给我好了。”

    “这次重新招募成员,需换一个标准,不能像之前那样。”

    小南一脸纳闷,问道,“为什么?”

    长门不敢看小南的眼睛,他不敢告诉对方自己命不久矣的事实。

    为了实现梦想,长门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为替弥彦报仇,他牺牲自己的生命力,为救小南,他牺牲自己的双腿,为抓捕九尾,他继续折损自己的寿命。

    但现在,他没有什么东西好牺牲了,除了这双轮回眼,他一无所有。

    他唯一担心的人是小南,如果自己死了,谁来照顾她?

    其次是轮回眼的问题。长门早已发现,自己与这双眼睛的不协调感,恐怕这双眼睛的来历不简单。他需要连同理念,一起将轮回眼托付给能够信任的人。

    长门回道,“仅凭个人力量战胜不了五大国,我们需要同道中人的帮助。晓组织的理念是和平,消除战争,我们需要认可这种理念的人。如果是没有原则的叛忍,只能成为武器,是成为不了同伴的。”

    听到这话,小南很诧异长门这次的变化。

    上次弥彦的死,造成长门性情大变,一改组织以往作风,变成手段凶残的武力派。

    小南本想劝阻长门,可弥彦的死对她打击也很大。从最后的结果去看,弥彦的失败本身意味着,这种纯真的理念,在这乱世中存活不下去。

    一条道走不通,就得换另一条试试。

    长门既然选择走另外一道路,为什么现在要走回头路?

    难道是这次九尾抓捕失败,导致他思想发生转变?也难怪,毕竟这是佩恩第一次出师不利。

    尽管心里奇怪,小南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只要是长门说的话,她就一定会去执行。

    这都是为了三人的梦想!

    为不让小南心存疑虑,长门继续解释道,“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极端危险,如果组织的人与我们思想不一致,很容易被那人教唆,蛊惑。”

    “同样,也是为加强我们自己的力量。斑那家伙已经开始在暗中行动,我们绝不能落后。”

    如果…能早日实现和平,长门愿意复活弥彦,成全他们这一对。

    闻言,小南点头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