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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睿客人，欢迎您回来。”
从程睿的三好居到青玉阁莱海分阁并不远，走路不到一刻钟。
今天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宫装女子的形象，颇为典雅。
只是那张脸，程睿觉得非常的眼熟。
很像自己的师父。
也许是美女长得都很像？
“我想问一下，青玉阁有印刷业务吗？”跟这套智能系统打过交道的程睿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印刷？您需要的是不是这个？”宫装女子的身前出现了一片虚影。
几个选项。
“嗯，这个。”程睿用手在空中点了一下。
就选中了其中的一项。
这个操作之前他买三好居的时候就已经体验过了。
感觉不错。
不过。
“你们这里还可以印书的？”程睿有点好奇的追问着另外一个选项。
“当然可以。我们与九州各地的书社和书局都有业务联络，九州在售的书籍，有一半以上是青玉阁代为印制的。”宫装女子微笑着说，“您选择的印制品，需要印多少份呢？”
又一排选项出现在了程睿面前。
“五百份起印？”
“印制的越多，单品的平均价格就越低。”
“我明白。”程睿笑了笑，“帮我印两千张吧，我先试试，要效果好的话，回头我再来补。”
“好的。那客人您需要印制的东西请交给我。”宫装女子对着程睿伸手。
“我还没准备好，只是有个想法……”
“您需要相关服务吗？”
“服务？你们还管设计的？”程睿一愣。
“设计？您说的这个词语我不懂。”宫装女子笑着摇头，“不过如果您只是有想印的东西，但是并没有具体要印制的格式的话，我们青玉阁可以帮您把想法变为需要印制的产品。”
“这个服务是怎么收费的？”
“印制五千件产品免费。”
“……那就五千吧。”程睿乐了，这服务的死路真熟悉啊！“你怎么帮我设计？”
“如果客人您称这种服务为设计的话，”宫装女子点头，“那么您需要设计的是什么呢？”
“每天下午，三好居，单口相声表演，保你笑到肚子痛。午餐在店中就餐免茶位费。”
程睿说出了自己想要在传单上写的内容。
他也不管茶位费这个字眼有没有人懂。
“只有这些吗？”
“写太多不够醒目，字要大一点，如果能加上一点图画之类的就更好了，不过要合适，别瞎贴图……”
程睿开始提自己的要求。
不多时。
“您看一下，选中哪个。”宫装女子很快拿出了四个样本。
“这不就是把我说的字排版了一下吗？这也算设计？”
程睿看着成品，一脸的荒唐。
“您对我们的产品不满意，可以拿出您需要印制的，我们可以保证分毫不差。”宫装女子微笑着说。
“……这个吧。”
程睿从那几个设计出来的传单里，选择了一张看起来稍微不那么难看的。
说实话，他自己回去设计，估计还不如人家这个排版呢。
“请您稍等。”宫装女子点头，不一会儿：“您的货物已经备好，请问您是需要我们送货到指定的地方呢，还是要现在取走？”
“……这么快就印好了？”
“不过五千份而已，对于青玉阁来说，不算什么。”
“我自己取走吧。”
“好的，一百两的费用，我会直接从您的账户上扣除。”宫装女子点头。
程睿一眨眼的功夫，一大堆的传单，出现在了他面前，然后又消失进了他的储物袋里。
“客人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刚刚你说的那个印书的事情，你们也是只管印书，别的什么都不管吗？”程睿试探着问了一句。
“我们当然负责送货。”
“我说的不是送货服务，我是说……”程睿抓了抓头，“我写了一部书，想要卖出去，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能卖到钱，或者让更多的人看到。”
“您需要的可能是这个。”宫装女子面前再次出现虚影，“您可以通过我们在九州各地的书局和书社出售您的作品，并且根据销量提成支付您费用。”
“提成怎么算？”
“扣除成本和宣传费用，五五分成。”
“听起来很不错。”程睿点了点头。“我回去想想。”
“青玉阁期待您的再次光临。”
在宫装女子的声音中，程睿微笑着，走出了青玉阁。
轻声哼着歌。
连走路的脚步也飘了起来。
“喵？你怎么忽然这么高兴？不就是五千份传单吗？”肩膀上的阿九有点好奇的问道。
“不是传单！早知道有青玉阁这样的地方，当初我就不应该点基础曲艺的技能啊！”程睿轻轻的叹了口气。
“啊？为什么？”
“我堂堂的八级基础文学！脑海里存着那么多传世经典文学著作！用来圈粉不比说相声快啊？”
“那你之前为什么没想到？”
“之前我又不知道有青玉阁！让我写好了书蹲在路边卖不成？”程睿白了一眼阿九。
“那你还说相声吗？”
“说啊！”程睿一脸认真，“虽然是名著，可不代表就能圈粉。我只是多了一条看起来很不错的路而已。再说了，人不能忘本，我觉得陶雪云跟我说的这句话，有些其他的意思在里面。”
“喵，随便你。”阿九点了点头。
“怎么？你不希望我写书？”
“我又没法翻动书页，看书很麻烦啊！可你说相声，我可以跟着听。”
“这样啊……”程睿乐了，“放心吧，其实我很喜欢我在台上表演，台下有人叫好的感觉的，无论是跳舞，还是说相声，不然我也不会对跳舞那么难以忘怀了。”
……
“程睿师弟，那个林冲那么窝囊，是怎么能当上禁军教头的？你这故事编的太没谱了吧？”
“没谱？江师姐，有没有谱你说的也不算啊！”
第二天的晚上。
程睿笑呵呵的喝了一口水，润了一下说了一下午之后，干燥的嗓子，然后看着面前，脸上的笑意都还没有退散的江潇。
他现在心情很好。
今天上午他以一上午十五个铜币一个人的价钱，雇了二十多个小孩儿帮他发出去了两千多张传单。
结果就是，今天涨了三百多的粉丝值。
“那谁说的算？”
“三百多观众，你看也没谁觉得我瞎编啊！”程睿笑着两手一摊，“他当上禁军教头是枪法好，这跟他性格什么样没关系。就像修真界，你也不能说修为高的人就一定很强势吧？”
“这话倒是对。”
江潇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小隔间外，熙熙攘攘的酒馆。
“好了，江师姐你是打算在这儿吃点东西，支持一下我三好居的生意吗？”
“怎么，你嫌我烦了，要赶我走？”
前一刻，脸上还挂着笑容的江潇，表情瞬间凝固了。
“烦？哪有嫌客人烦的。我是说你来这儿听我说相声，是既不在店里吃饭，又不付茶水费，是不是不合适啊？”
程睿笑眯眯的。
其实刚刚他那句话，确实是想赶江潇走了。
昨天晚上回店里之后，他就开始继续写水浒传了。
那可是一本字数很多的巨著，程睿就算只打算写到梁山聚义为止，也要好久的。
可是刚刚一瞬间，江潇的表情变化，让程睿忽然有点不忍心。
他想起了陶雪云昨天跟他说过的话。
于是话锋就变了。
“我没零钱！”江潇听程睿这么说，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又活络了起来，白了一眼程睿，“一个人二十铜币的茶水费，这么点钱你也好意思找我要？”
“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程睿一脸的严肃，“你肯为了听我说相声花钱，是代表你认可了我的表演，这比钱本身更重要。”
“……喏！”
江潇听程睿这么说，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灵石，递给了程睿。
“也不用这么多……”
“我是一次付十年的！你还以为就今天一天的不成！”江潇白了一眼程睿，“省得你每天找我要钱。”
“十年？我要一直说相声，还修不修真了？”程睿笑了起来。
“那要不然每天你说两场？这样就只要五年。”江潇也笑了，“而且我也未必还活得了十年的。”
安静。
江潇的后半句话，让程睿有点没法接话。
“一会儿我要写书。”程睿决定换一个话题。
“写书？什么写书？”
“就是把我要讲的故事，写出来。”
“哦。那你写你的呗，我不捣乱就是了。”
“不是捣乱！我是说你反正也没什么事，帮我先看看有没有错字怎么样？”
“什么意思？你要我帮你干活？我说程睿啊，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江潇一脸的不爽。
“……江师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现在修为是……”
“虚丹。嗯，虽然没有结丹，但是我敢说九州放眼望过去，没有一个金丹是我的对手。”江潇很挽尊的说道。
“奇怪，你这么笨，是怎么修炼到虚丹的？”
“笨？？你说我笨？”
“我让你先看的意思，就是给你看书！看我要讲的故事，还不要你钱！你居然觉得我是让你帮我干活？你说你是不是傻？”
“……”
“这儿！”程睿甩手，从储物袋里，取出来了自己已经写好了的五十章的小说，“拿去看吧！”
“……这么多？”江潇愣了一下，然后瞬间就不好意思了。
“这些都是手稿，别给我搞丢了。”程睿无语的笑着摇了摇头。
“喵，程睿啊，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这么温柔的人呢！”在桌上蹲着，围观了全过程的阿九，用古怪的口吻插话进来。
程睿瞪了阿九一眼，自顾自的，取出笔墨纸砚，就在隔间里，继续写自己的《水浒传》了。
而在旁边，江潇已经抱着一摞稿子，兴味盎然的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