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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白晃晃的菜刀一闪而过，甚至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菜板上的新鲜五花肉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切成了一叠整整齐齐的薄片。
王哲呆呆地看着云淡风轻的潘金莲，被她神乎其技的手速给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恐怖的手速和控制力，打游戏的话该吊打所有职业玩家了吧？
潘金莲注意到了他的惊讶，灵机一动，以掌做刀，在一个番茄上一挥。
可怜的番茄顿时像是开花了一样变成了均匀了六瓣，切口极其平整，像是被利刃切开一样。
“哇靠！”
王哲看得目瞪口呆，他不敢想象潘金莲的这招掌刀劈在自己身上会是怎样的结果。
毕竟自己也没比番茄硬上多少。
“这下你该同意了吧？”潘金莲把不同的食材分门别类地放进不同的盘子里，没来由地来了一句。
“同意什么？”王哲一愣。
“抓通缉犯。”潘金莲认真道。
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去抓通缉犯为什么要征求王哲的同意，但是她总觉得缺了他这件事很可能做不成。
“果然是这事儿...”
王哲挠挠脑袋，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同意。”
“真的？”潘金莲惊喜道。
“不过先说好，行动的时候我必须在场。”
“你不怕？”
王哲挺了挺胸脯：“潘姊儿你都不怕，我怕什么？（画外音：潘姊儿这么强，应该能保护我吧？）”
“好。”
潘金莲深深地看了王哲一眼，她第一次觉得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其实还是有血性的。
一个多小时之后，经过潘金莲和王哲共同的配合（潘姊儿做菜，王哲教她用天然气灶），几道精致的小菜被摆在了餐桌上。
“为了庆祝潘姊儿来到我们家，干杯！”心情愉悦的王哲拉开一罐啤酒，笑着举了起来，“潘姊儿别愣着啊，来干杯！”
潘金莲木讷拉开一罐可乐，不明所以地举了起来：“这样？”
“干杯！”
王哲伸长手，在她的瓶身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痛快地喝了半瓶。
“这是什么意思？”潘金莲小小地抿了一口，疑惑道。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表示亲近而已，”王哲笑了笑，不客气地吃进一块青菜豆腐，顿时眼前一亮，赞叹道：“潘姊儿手艺真不错！”
“是么？”
潘金莲心头一喜，然后也学着王哲刚才的样子端起可乐，笑着说道：“来干杯？”
“干杯。”
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啤酒和可乐再次碰撞在一起。
直到这一刻，王哲似乎终于彻底忘记了某些东西。
与此同时，他的心底突然生出一种想要奋发图强的强烈渴望。
有时候一个人的改变就是这么简单。
用不着有人时常鞭策他，也用不着现实的逼迫。
只是简简单单地为了一个人。
......
美餐一顿后，一起收拾完厨房，王哲打开电脑，潘金莲也抱着学习的心态站在他的背后。
王哲看她站得辛苦，于是又端来一把椅子，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咦，生意真的来了？”
浏览着咸鱼上的留言，他看见在自己标价一本三万的经书下面，有一个人没有砍价，只留了个微信说要详聊。
和那些吹牛打屁的买家不同，他的知觉告诉他，这回是真的了。
加了那人的微信，他还没说话，对方就迫不及待地来了一句：
“有多少货？”
“哟，大鱼！”王哲惊喜地看了潘金莲一眼，微信上回了一句：“您要多少？”
对方的口气更是大得惊人：“你有多少？”
“五本。”
“行，一口价十五万，我全要了。”
看到这么爽快的豪客，王哲喜不自胜，因为他那几本经书有好有坏，好的顶天也就值个三万，破的估计两万块都悬，这人一口价每本三万，他算是捡了大漏了。
不过可能会有意外出现，毕竟是当面交易，验了货以后对方指不定要砍价。
潘金莲见他兴奋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王哲，这几本佛经是多少钱收来的？”
王哲笑着伸出食指和拇指。
“八万？”
“潘姊儿你再猜。”王哲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八万，八百也不可能，那就是八千了。”
看到王哲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潘金莲知道自己猜对了，顿时感叹道：“八千收来的东西，转手就能卖十五万，你捡得好大便宜。”
“话不能这么说。”王哲语解释道：
“即便是再好的东西，如果没有人认识到它的价值，那它就一分也不值；可是同样的东西，在明眼人看来它就是价值连城的，花再多的钱也值得。
况且我八千买了这些书，那些二道贩子再转手再卖一遍，指不定能卖出个二三十万的，对于他们来说不也算是捡了便宜了？
所以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卖法，之前的卖家卖我八千双方都不觉得吃亏，现在我十多万出手也是你情我愿，这就是生意。”
潘金莲安静地听着，默默点头。
随后，微信上的买家给了他一个见面交货的地点。
王哲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西城区二东路南街锣鼓巷的材料仓库？这是什么鬼地方？”
对于干这一行的人来说，谨慎是最重要的，这种偏僻的地方指不定有什么圈套呢。
之后他问那人能不能改变交易地点，结果那人说他是仓库管理员，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只能让他亲自来交货。
十几万的生意，主动上门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吧？
然而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自从以前交货被抢了一次以后，王哲一般都选择在有警察值守的广场或者警局附近交货，这种太过于偏僻的交易地点他向来是不接受的。
可是如今有武力值拉满的潘姊儿在身边——他的胆子大了不少。
把手机的聊天记录给潘金莲看了一遍，王哲问道：“潘姊儿，你怎么看？”
潘金莲一时间也看不出真假，不过缺钱的她想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如果那个人是歹人，我们抓了他会有奖金吗？”
“这个...不清楚。”
“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好了。”对于潘金莲来说，她几乎找不出任何不去的理由。
首先，作为助理，她的职责本来就是保护王哲；另一方面，她巴不得那买个家是在逃的通缉犯，那样她就能拿奖金了。
“那行，我这就和他约定时间。”
和买家约定了今天下午见面，小屋里的两人各自收拾东西，颇有要大干一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