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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顾夏准备听对面那位辅导员的话，早点休息。
这还没躺下，就有电话来了。是M的星网电话，她按了接听。
“大神，求助。”这刚接通，对方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顾夏挑眉，不紧不慢的带上变声器，“认输了？”
对面沉默了下，开口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平日里，M经常跟顾夏打闹，每次都恨不得能挖出顾夏的身份，但此次失败。虽然没见过面，但怎么说，这两年也算是有些革命友情在。
至少，她很少见对方一本正经的模样，连人情都扯出来了。
“说吧，什么事。”
没说价，没推诿。
M松了口气，老实说，他还真有点担心X狮子大开口，毕竟这是有前车之鉴的。
但X这么好说话，对他来说是好事。
“就是前几日星网上面消失的帖子你还记得吧，就是找人的那个。”
顾夏正坐起身，“怎么了？”
“发帖人私聊找上我了。”
“你接了？”
“嗯，对方给的价格不低。”
“那你找我做什么。”
因为变声器的缘故，M没有注意到顾夏的声色渐冷。他道着，“我本来以为找个人没什么问题，但是没想到对方的资料是S级保密级别，而且对方的资料库我撬不开，所以需要你帮忙。”想了想，他又咬牙，“佣金我可以一分不要，都给你。”
“既然你都不要钱了，你直接把佣金退了放弃这单子不是更简便一些。”
“本来是这样没错，但我也有我需要继续接单的理由。”
“那就祝你早日成功。”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M有些懵。
“你不帮我？”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听话里的意思也是要帮忙的啊，怎么就这么会儿功夫，就变卦了。
“嗯，不帮。”拒绝的干脆。
M默然。
之前，星网上刚把帖子挂出来的时候，他因为觉得佣金还不错，才通知了X，本以为对方会挺感兴趣，没想到却说不接。
当时他也没多想，可是现在想想，似乎不太对劲。
“X，你不接，是因为发帖的人，还是因为要找的人？”
这话一问出口，M甚至想到一种可能。
星网上的帖子不会无缘无故撤掉，但能让管理员都抓不住尾巴的，也许...只有X了吧。
这么一想，M几乎是秉着呼吸等顾夏的回答。
“因为没空。”
没空？他才不信。
“嗯，挂了。”顾夏只是给个理由罢了，对方信不信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等下。”就在顾夏要挂掉电话的瞬间，M将人叫住。
顾夏动作一停。
那边，见电话还通着，M快速的说道，“你要不要先听我说说看，再考虑要不要帮忙？”
顾夏没说话，但是继续走着的通话时间告诉M对方还在听着，他便道，“虽然我没有撬开那个人的资料库，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讯息，但是我却查到了一点别的东西。”
“什么？”
“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十八年前，Z国横空出世一个组织冥，那个组织的目的只有一个，寻找一个据说能改变人类史的超文明，还曾有过不少惨绝人寰的实验，是个极其恶劣的组织。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组织就像它的忽然出现一样又忽然消失了，了无音讯。”
顿了顿，他道，“照片上的人我怀疑就是那个组织的人。”
冥组织...
这还是顾夏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为什么会觉得他们两者之间有关系？”
“详细的我没办法跟你说太多，但是我的怀疑绝对是有依据的，所以我才想要找到这个人。”
顾夏明白过来，“你想要找到冥组织？”
“不错。”
“嗯。”他说了这么多，很好猜，X能猜到很正常。但如果对方问的话...
“我知道了。”
嗯？
M不敢置信。
你问都不问一句？难道对我的故事一点都不好奇？
M张张嘴，又觉得对方不问才是好事啊，当下闭上了要多话的嘴。
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
“所以你是？”帮还是不帮。
“M。”顾夏忽然唤对方的名。
“嗯？”
“你要查的人的资料是我锁的。”
“...”
“所以...别白费力气了。”
“...”
顾夏觉得，这算是她最大的善意了。
M猝。
难怪他无论怎么试都攻不破对方的资料库，原来是因为出手的正是X，他要是能打开，他也不会在星网上是万年老三了。
啊，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上次她才会选择不接单啊。
感情，他半天算是白忙活了。
不过，好像也不全然没有收获。
“X，你知道的，接单不是重点，我只想知道...”
“不是，没关系。”话未说完，顾夏已然接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那个冥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既然不是什么正道，那爷爷就不可能参与，这点她确信。
M听闻沉默了，似乎在思索。
半晌后，他道，“好，我相信你。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没事了，挂了。”
“M。”顾夏喊。
“还有事？”
“冥组织的事，我会帮你留意的。”
停顿了下，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嗯，谢了。”
电话挂断。
顾夏手机还拿在手上，忽然来了一个消息，是M传来的文件。
顾夏打开，发现是雇主的资料。
顾夏半垂着眸子，发过去一个谢谢。
对方没有回应。
顾夏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资料，眸光微敛。
顾家...
什么原因让他们忽然不惜大手笔也要找起爷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