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莫名敌意从何起

水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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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好十七章,还没发,朋友跟我说,剧情太拖沓了,木有激情。一个激灵,回头从头开始自己看了下,果然拖沓了,好在现在还是公众章节,前面就不改了,大改很费精力还会把本来安排好的给全乱了,那么这后面接下来就加快节奏吧,于是码好的删了,重写。)

    走了几步发现那帮灰袍人和九爷找上他们时几乎如出一辙,有捧食盒的,有捧木盆的,还有捧着茶水的,见廿秋神色古怪的看这帮人,白袍老者笑道:“这食盒就罢了,老九传来的信里说,廿先生自烹得一手好汤,估计这简陋吃食入不得廿先生法眼,只是信送来前我们已经候着了,便也没撤,不过我们临时在廿先生的住所里添置了炉火及烹食用具,还让人去准备各种新鲜食材,廿先生自用自烹可也。倒是这茶,廿先生可得好好品一品。”

    “便是此山中所长的茶罢?”廿秋笑笑指着身前两座小山问道,若是此山中所长,倒是有些期盼了,一般茶要好,则茶树所在就要求昼夜温差大,最好山上经常有雾,满足这样条件的基本都是比较高的山,这山虽然不高,可沼泽围绕四周,水汽十足,雾就少不了,而沼泽地带的昼夜温差是完全可以和高海拔山区媲美的。

    “廿先生果然是精擅于此道。”白袍老者抚掌叹道,“当初我们种茶时,人人都不信我们能种出茶来,而廿先生只瞧一眼便知。”

    “哼!”廿秋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冷哼,他转头看看,林阿和老莫神色如常,应该是没听见,再看白袍老者,神色也正常,应该不是他发的冷哼,而且似乎也没听到。

    “你们还知道我什么?”廿秋定了定神,从那些仆役端着的盆里捞出湿热的巾帕,拧干,边擦脸边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剩下的几个白袍人,灰袍的仆役都是凡人,不可能发出老莫和林阿也听不到单独让自己听到的哼声,这和当初在雁仇关上老莫的传声方式几乎一样。

    剩下还有四个白袍人,一个雪鬓霜环,垂着眼帘拢着双手,一副两耳不闻身外事的样子,脸上木然就如同学生上课时神游物外的表情,稍微细细感觉一下,可以感觉到元气向他聚拢的速度比其他人快一些,这是在抓紧修炼的,根本不关心现场情况,来只是走个过场,不大可能是他。

    两个中年的,面相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当然实际可能不止,这两人正交头接耳,应该也不可能是他们。

    最后一个是青年,长得倒是俊俏,一张脸棱角分明,浓眉大眼,不光脸盘好,条也顺,廿秋相信如果把他带回老家,绝对可以秒杀那些小鲜肉。这青年微笑着看着这边,似乎很是欢迎廿秋的到来,但是双眼睁得比较大,很典型的假笑或者说是经过刻意训练的微笑,且目光透着一丝冷意,再看他下垂的双手微握着拳头,这是表达不满的肢体语言。

    从面相看,约莫二十五六岁,比廿秋大一点。

    廿秋几乎可以确定冷哼声便来自于他。

    仆役不可能,对于仆役来说,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便可,修道者的事情不是他们能掺和的。

    廿秋自认在之前是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而且即便是在羽林小食的时候,往来的商旅和雁仇关都是他的上帝,都是好言好语相待,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所谓爱和恨皆有根源,他如此又是因为什么呢?

    不知道就先不管。

    一路走来雾气太重,混合着皮肤分泌的油脂,就感觉脸上糊了一层泥壳一样的难受。热巾帕一擦,感觉好了许多,可惜不是毛巾,若是毛巾,软乎乎的,热热的敷在脸上,那才叫舒服。

    擦完了脸,廿秋接过茶盏,掀起盖子,茶盏盖在上面轻轻划过,将茶汤面上的浮沫刮去,先嗅了嗅,香味是有了,不过太浓烈了些,这种浓烈就好像一瓶香水,其实只需要对面面前的空气轻轻喷一次,然后人走过空气,身上就会带上这香水味,而有的人则是拿了香水对着自己喷了几下,唯恐香味不够。

    就是这种感觉。

    轻呷一口在嘴里漱了漱,回甘不够,还带了些青草味。

    杀青不够。简单说就是茶生了,带着生味。

    “廿先生精于烹饪之道,往往简简单单的食材到了廿先生手中便可化腐朽为神奇,尤其是廿先生烹的一道佛跳墙,其香味飘散开后,雁仇关两关将士当日再也吃不下任何其他人烹得的饭菜,有人说就连镇守兽首都在抽鼻子,而先生还嫌弃说是食材不对,否则更美味。”

    “两关将主对廿先生均是礼遇有加,就老朽所知,固然是因为廿先生的佳肴所致,但更多的是其他原因。”

    “廿先生虽然身无灵力,连感气期也没到,但说起仙界故事则是头头是道,若无亲身经历,恐怕无法说出那么多仙家的轶事吧?就连哪个仙家好酒,哪个仙家好色,哪个仙家脾气暴躁,哪个仙家不修边幅都很详细,老朽统计过,廿先生至少说了上百名仙家,而且其中许多仙家是隔了许多时日又说一次的,对其性情等等与之前并无差别。只可惜廿先生对每一位仙家似乎都不愿意多说。”

    “我们还知道,茂林朝廷和齐秋朝廷其实早已经派人在两关暗中观察廿先生,只是廿先生及两关将主均不知情而已,他们每隔几日便会将廿先生的一举一动,说过哪些话,做过的事均纤悉无遗的用秘法往国都报了上去,因此,其实廿先生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两国朝廷的监视之下。”

    “我可是受宠若惊,没想到我区区一个身无灵力的小子能得到万里之外的你们如此关注。”廿秋确实是被吓到了,这个碧落庄的人是如此的无孔不入么?至于朝廷密探或者说密谍瞒着两关将主往上报告,这不稀奇,锦衣卫西厂东厂比可能比他们更恐怖。

    “还有,廿先生有次夜里睡着了说的梦话。”白袍老者迟疑片刻,说道,“廿先生梦中说,老头你等着,如果被我找到机会,我不把你大殿轰个稀烂我就不叫廿秋!”说完静静的看着廿秋。

    “有……吗?”廿秋知道自己偶尔会说梦话,可那是夜里啊,两关将主可真不是东西,表面和和气气,半夜三更还派人来听墙角!至于说没说过这话,现在是记不得了,但从内容来看,大概是自己刚到天陆的那段时间说的吧,那时候发觉自己上当受骗,心里可是恨透了阎王老儿。

    “哼~~!”又是一声冷哼传来,廿秋可以很容易听出这声哼里夹带着的不屑。

    不用再看也知道是那青年,大概在嘲笑自己自不量力?

    但他真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梦话,可这内容还真可能是自己说的,落到羽林桥上后发现连个雁仇关都进不了,羽林桥上啥也没有,只有桥两边有些灌木杂草,就连自己在羽林桥上的第一餐还是舔着脸从刚好过路的商旅那里讨来的一块咸肉。

    可能就是那时候觉得绝望了,因此而发狠天天念叨要找阎王老儿算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晚上睡着了才说的梦话?

    “你们在雁仇关有眼线?”廿秋不再纠结什么梦话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只要没有透露家乡所在地就行,再说,即便自己透露出地球,连自己都不知道地球目前在哪里呢,他们又能又什么威胁?

    “百家米养百样人,两关近千将兵,只要舍得,就必定有所得。”白袍老者笑笑,见从廿秋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也不细说,见廿秋将茶盏放下,就引着廿秋继续往山谷里走。

    “老兄怎么称呼?”廿秋却是没再跟着白袍老者,而是转身走到了那白袍青年面前,双手抱在胸前,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然后笑吟吟的问。

    “不敢,免贵,姓杨,杨言。”白袍青年很有礼貌的抱拳答道,抱拳的同时还略略的躬了躬身。

    “嗯,生得一副好相貌啊,不错不错。”廿秋嘴里轻啧一声,点点头,不再理这货,既然知道名字以后再调查便是。又转头看向那两个还在窃窃私语的中年人。

    两人还没发觉,依旧在忘我的嘀嘀咕咕,白袍老者见状,尴尬的轻咳一声。两人觉得有异,这才抬头,发现廿秋就站在身边,赶紧抱拳:“见过廿先生。”

    白袍老者有些不悦:“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回去说,非要在这里说?”

    “哎呀,谭香头您可冤枉我们兄弟了,我们正在商议是否要给廿先生换个住所呢,本来我们以为廿先生对食之道如此精通,年纪怎么地也该有四五十岁了,故而给他安排在李长老他们左近,如今看来这么年轻,怕是受不了李长老的疯疯癫癫,这不怕耽误事么?所以就地商量了起来。”左边一个连忙叫屈。

    廿秋瞟了一眼,发现两人眉目间依稀有些相似。

    “既然如此,那就赶快去安排,还杵在这干啥?”老者脸色稍霁,挥了挥衣袖,就欲将两人赶走。

    “不用不用,就和年纪大的人住一块挺好,我们老家有俗语,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廿秋一听长老啊,怕是比较牛的存在,雁仇关上掳自己三人的都是金丹了,那么贵为长老,怕不是修为更强?正好可以给自己答疑解惑,总比两关才筑基期的将主知道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