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问清楚

买定离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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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追人的小丫打开门便见景辞一脑袋栽进萧澈道怀里,而那男人还抬眸幽幽扫了自己一眼。

    毫不犹豫的,小丫迅速关上门。

    就当她什么都没看见吧。

    “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在屋里休息?”萧澈的手摁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下。

    “屋里闷热,溜达溜达。”

    “哦?”萧澈就是故意来抓她的,目光落在她肩上背着的包袱上,眉梢一挑:“带着包袱溜达?”

    “......”

    景辞乖乖的被他带回房中,然后将包袱里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任他检查。

    萧澈指着红瓶的断魂散问她:“这是什么药?”

    “治疗腹泻的。”

    他又指了指白瓶的残肉剂,蓝瓶的封喉锁,还有紫瓶的化骨水,问:“这些呢?”

    景辞脸不红心不跳的介绍:“白瓶的是治便秘的,蓝瓶的是治咳嗽的,紫瓶的是化痰的。”

    萧澈目光冷沉,手中把玩着断魂散药瓶。其实他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了,只不过,他摸不准的蠢师父会不会真的将这些用在自己的身上。

    景辞看着他毫无波动的表情,心里发毛。

    一把抢过萧澈手上的毒药,景辞笑道:“您没病没灾的,不需要用到这些。”

    他弯了弯唇,指着身旁的椅子:“坐。”

    看到这张俊美无铸的脸庞,景辞的脑海里不由的浮现他满身黑气想要杀自己的模样。

    心有余悸。

    于是刻意坐在离萧澈远些的位置上,那双大眼睛无辜中透着一丝纯真。

    “坐那么远,是怕我吃了你吗?”

    萧澈俯身过去,双手握住她的椅子腿儿往前一拉。

    小景辞连人带椅的,险些撞击他的怀里。

    她有些结巴:“你,你,你干什么。”

    “坐近些你才听的清楚。”

    少女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萧澈勾唇,轻轻弹了下她的脑袋瓜子,“以后都要坐在本尊身旁,懂吗?”

    下意识点头。

    景辞腹诽,离你近些好让你拧断我的脖子吗?这家伙可真是恶毒。

    萧澈猜到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不是我掐的你脖子。”

    “哦。”她再次下意识点头,随即瞪圆了眼睛,“不是你掐的难道是鬼掐的啊。”

    “......”靠,她怎么又把心里的实话说出来了。

    懊悔捂住嘴巴,怎得她就是改不掉直言直语的毛病。

    记得之前经常有人叫她钢铁直女,景辞每次听到的时候只能摇头叹息,这性子直天生的,她改不掉嘛。

    这时萧澈又道:“他是我的心魔,嗜杀成性,所以才会掐你的脖子。”

    邪念所化成的人形,难以控制,常年被关押在禁地中。

    景辞杏眸瞪大,心中的疑团顿时解开了。怪不得昨日的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面对她时眼底还满是杀意来着。

    萧澈是全书大反派,魔力高深,邪念深重,由他产生的心魔自然不容小觑,因此昨日她被掐住脖子后毫无抵抗之力。

    景辞想了想,突然好奇问:“那你打得过你的心魔吗?”

    萧澈愣了下,颔首。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萧澈能制服住他的心魔,那就代表自己暂时没有危险。

    景辞想了下,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她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结盟条约,就差他签字了。

    “萧公子,有话我就直说了。”她道:“既然不是您要杀我,那就说明横行霸道山和魔界依然保持友好关系。”

    “我身为质子已经住在了魔界山,达到了您的要求。所以您现在能把这条约签了吗?”

    萧澈接过淡淡扫了眼,条约上的内容大概就是说魔界不得带兵攻打横行霸道山,并且对其进行保护。

    他弯了弯唇,指着纸上最好几行小字:“这也是横行霸道山的要求?”

    上面写到:魔界须得保证质子景辞的生命安全,不得对其进行辱骂,虐待等一系列有损景辞心理健康和身体健康的任何行为。

    景辞点头:“没错没错,这是我们掌门和各个长老强烈要求都要加上的。”

    她这谎扯的倒是流畅。

    其实他们压根没提到这件事,后面附加的条约是景辞自己要加上的。

    只有她的生命安全得到保障,自己才能安心的待在这。

    萧澈倒也没说什么,直接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大名,而后挑眉看她:“行了吗?”

    “您再按个手印。”景辞从怀里掏出一盒印泥奉上。

    这些东西她好像一直都随身携带着。

    萧澈摁下手印,只见小姑娘宝贝似的将合约揣进怀里。

    他弯了弯唇,不过是一纸条约罢了,若他不愿遵守,随时都能撕毁。

    只不过,若是以这东西换自己的蠢师父待在他魔界,倒也不错。

    “对了。”

    萧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试探性的问:“你的那个小徒弟还要继续找吗?”

    呵,还在装。

    景辞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摇头:“不找了,反正是他自己瞎跑的,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她刻意去看萧澈的神情,只见他的双眸暗沉下来,面色不太好看。

    她偏过脸偷笑,而后很嫌弃的在他面前说:“那个小徒弟,啧,怎么说呢......”

    “什么?”

    “他就是个小坏蛋,要是有一天我把他抓到了,定要把他的屁股打开花。”

    萧澈的太阳穴突了突,没有说话。

    原来之前的他在景辞心里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不死心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去禁地找他?”

    “谁说我去找他的?我只是不小心误入禁地了。”她看着萧澈眸子里的光一寸寸沉下来,心情大好。

    她打了个哈欠,“困了困了,萧公子慢走,恕不远送。”

    一头栽倒在床上,小脸蒙在被子上,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哈哈哈,看到萧澈吃瘪她的心里那叫一个暗爽。

    连续好几日,景辞除了在吃喝拉撒就是在床上躺着,平躺侧躺翘着二郎腿躺,手里捧着话本子,话梅点心搁在床边的凳子前。

    她这个“质子”过的比皇帝老爷还要舒坦。

    林左实在看不下去了,敲开房门进去请安:“师傅,您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里好几日,可是有什么心事。”

    “被你看出来了。”她扔了话本子坐起来,歪着脑袋:“最近晚上老是失眠,哎~”

    那是因为您老人家一觉睡到下午,晚上自然睡不着。

    林左抿了抿唇,“师傅,您已经数日未曾教我们练功了。”

    “让萧澈教你们吧。”

    “什,什么。”他有些诧异。

    景辞往床上一躺,淡淡说:“为师累了,先睡了。”

    一想到他们几个合起伙来欺负自己,景辞心里就气到很。反正现在魔界与横行霸道山结为同盟,她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她的梦想是,当一条躺平的咸鱼!该吃吃该喝喝,凡事别往心里搁!

    林左回到屋里,忧心忡忡。

    林右一边擦拭着斧头一边问:“怎么样,师傅肯理你吗?”

    “师傅说她要睡觉。”

    已经睡好几天了,怎么这般犯困?莫非......林右惊呼一声,放下手中的斧头道:“我听说,怀孕的女子格外嗜睡。”

    “你是说!”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林左:“你觉得孩子是谁的?”

    “这不废话么,那肯定是萧尊上的啊。”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这是男人的直觉!我早就觉得他们之间有点不对劲,啧啧,没想到,那句成语怎么说来了,母猪怀胎?”

    “是珠胎暗结......”

    对对对,就是这个成语!

    林右就因为景辞睡得多这件事展开丰富的想象,甚至兴致勃勃的想要与林左一起给孩子想名字。

    “要不叫林宝贝吧......”

    “停!”林左捂住他的嘴巴,咬牙道:“且不说我们还没有确定师傅有没有怀胎,就算她真的有了,孩子也不该跟你姓。”

    “为什么?”

    “你见过谁的孩子跟外人姓的?”

    林右眨巴眨巴眼睛,他不是外人呀,他是景辞的徒弟,算是亲人。

    林左只好又道:“你见过哪个师傅的孩子跟自己徒弟姓?”

    他笑着挠挠头:“或许,师傅的小孩将会成为第一个跟她徒儿姓的人,到时候还能开辟历史的新河。”

    这都什么跟什么,胡说八道。他时常在想,林右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弟弟!实在是,蠢!

    林左嫌弃的对他翻了个白眼。“......闭上你的嘴,这样别人就不会以为你是傻子了。”

    “切,我在和你开玩笑罢了。”

    他撇着嘴,拿起桌上的斧头,凶狠道:“走,我们去将这件事问清楚。”